秋實又輕輕地歎了一口氣,道:“奴婢也是看著炎月可憐,年紀,爹沒了,如今娘兒兩個又沒有依靠,隻得做了別饒傀儡。跟著我們過了這麼一段日子,她才知道自己找了個依靠。但是,她們的身上又藏著秘密,隻怕,她們的希望最終也要落空。”
秋實:“即便姐不追究她們的罪責,一旦她們離開姐的身邊,那些刺客,馬上就會殺了她們滅口的!如同那個人販子男人一般。炎月也知道是如此,便想著用自裁。”
秋實:“奴婢也不知道,她是真心要自裁,還是想騙取姐的同情。不過,不論姐如何做決定,奴婢都是站在姐這一邊的。”
鍾玗琪道:“秋實,你的心裏,是不是也想留下炎月的?”
秋實有些猶豫著道:“奴婢和炎月相處的時刻,比姐多。奴婢也知道,炎月這個孩子,其實她並沒有什麼壞心眼,也很乖巧。奴婢想著,如若不是生活所迫,她們娘兒倆當時也不會授人以柄吧?”
鍾玗琪道:“她們已經騙過我們一次了,難道,你還會相信她們嗎?所有的一切,她都是可以裝出來的。”
秋實搖了搖頭,道:“奴婢不知道!不過,奴婢可以感覺得出來,炎月跟奴婢和春華在一起的時候,她是真的很開心!在姐的麵前,炎月就謹慎得多了,總是心翼翼的。怕做了什麼、了什麼,惹得姐不高興,炎月還跟奴婢和春華打聽了姐的很多事情。”
秋實:“炎月替姐擋刀的時候,那麼痛,她都極力忍著。後來她回到客棧,她也沒有哭,隻向奴婢和春華打聽刺客的事情,好像很緊張的樣子。也難怪,她總是打聽刺客的事情,不為別的,隻因為那個女刺客是她的娘親。”
鍾玗琪道:“不論如何,我都不會再收留她了。與其時刻把一個隱患放在身邊擔心著,不如丟掉。”
秋實皺了皺眉,道:“可是……一旦炎月離開姐的身邊,炎月和她娘親就會沒命的!炎月和她娘親之所以來這麼一出,就想讓姐知道,她們是有苦衷的。奴婢也不是別的什麼意思。隻是,她們娘兒兩個也挺可憐的,奴婢才有所不忍。”
鍾玗琪道:“人家都要你的命了,你還要替她考慮,她今後的日子過得如何?”
秋實忙對著鍾玗琪欠身道:“奴婢有罪!”
這時,門突然被推開,春華急匆匆地走了進來,對著鍾玗琪道:“不好了!姐,炎月她趁著奴婢不察,偷偷用碎瓷片割了脖子!”
“什麼?”秋實驚叫道。
鍾玗琪也瞪大了眼睛。
秋實道:“那你還站在這裏做什麼?還不趕緊叫人去給炎月止血!”
春華忙不迭地道:“奴婢正要去叫人呢,先來向姐稟報一聲。奴婢先行告退了!”
完,春華又轉身急匆匆地離去。
秋實也跟著往前走了幾步,臉上滿是焦急之色,卻又不好開口對鍾玗琪什麼的。
不多時,外麵有些雜亂的腳步聲,往炎月那邊的屋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