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靠山王(1 / 2)

夜幕雖深,但在皇城內宮之中,卻依然燈火輝煌。

距離新皇登基之日,越來越近,整個帝京長安都在徹夜不眠地加緊準備著。

禦林軍與禁衛需要進行調整,為舉行盛典的京城治安做最後安排。皇城內外需要添彩裝飾,入京參與慶典的人員衣食住行,需要籌備。大典祭祀儀式,以及祭天玄宮的建立,都在做最後的忙碌。

巍峨宮牆後,“元德寶殿”中同樣燈火通明。

但是今夜的殿外,卻格外安靜。禁衛和太監宮女們,雖然也是忙碌地來往,但是腳步不敢有絲毫大動靜,個個噤若寒蟬。

剛剛就有兩個太監,以及一個宮女,被活活打死給扔了出來。元德寶殿寢宮內,誰也不知發生了什麼事,皆是恐懼不明。

此刻,殿內大堂燭火昏暗,內裏的皇帝寢宮中,卻不斷地發出暴怒的聲音。一件接一件的玉器金樽,都被扔出來,砸得滿地都是。

“朕養你們,還有什麼用?”

“區區一個寒山小寺,居然一再羞辱朕!你們說,這是佛門在打朕的臉,還是你們這些臣子們,在打朕的臉?”

“死了兩個太子府客卿,又死了一個長安城城守,就連禦林軍禦封將軍的手也斷了,禁衛大都督的頭發都燒了。奇恥大辱!真是奇恥大辱!”

楊莞身穿明黃色皇袍,在寢宮中怒不可遏。

他已經不再掩飾自已的暴虐本性,不僅已經自稱“朕”,而且已經迫不及待地皇袍加身。但在這個夜晚,這位新皇帝,所有威儀都是蕩然無存。

韓傑琥灰頭土臉地躬身站在一側,頭發眉毛上都是燒焦的痕跡。而楊樊則是雙臂骨折,打著吊帶,也垂首站在另一側。

這二人都是高榜級修行者,完全用不著這般形象。但很明顯,如此做法,也是故意給楊莞看的。

“李虯髯不是遠離海外?怎麼會現身在寒山寺?還有7榜高人的真實造物信使,怎麼會出現在寒山寺?難不成,你們要朕相信,是靈伽寺華蟬方丈親自出手?”

楊莞越說越是暴怒,又將一件玉器砸地,握著拳低吼道:“你們要朕相信這些?朕又如何能信?難道寒山寺的底蘊,比朕的大內皇宮還要強橫?”

韓傑琥強忍著唾沫噴到臉上的尷尬,半晌之後,再才沉聲回道:“殿下,臣所說的,字字屬實。李閥和華蟬方丈,已經毫無疑問和寒山寺有關!”

到了這種時侯,慣於見風使舵的韓傑琥,就不得不順著最合理的思路說。要不然,就實在無法解釋,為何寒山寺有如此強大的底蘊。

楊樊沉默不語,但韓傑琥說完,他也沉默地點頭讚同。

“荒謬,真是荒謬!”

楊莞發泄一通之後,隻能捏著鼻子,接受這個事實。他有些煩燥地來回踱步,仍是忍著怒氣問:“那照你所說,朕需要黃蛟陰魂舉行儀式的事,李閥已經得知?”

“臣不敢斷言,但是......”韓傑琥沉吟片刻,說道,“但似乎李虯髯現身,並非是想保寒山寺,而是想保那個玄奘方丈......”

“你說那個來曆不明的年青和尚?”楊莞沉聲問。

“正是。”韓傑琥點頭,又接著說道,“不過,據臣最新打探回來的情報,這個年青和尚,已經不再用法號,自稱殷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