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毛爹又扯下一條衣襟給大毛***上了,因為他看見村長似乎跟王寡婦打起來了:“快去,大毛跟誠去他家,聽話,爹不會有事,你還,你要帶著你娘那份一起活下去。”
大毛呆滯的眼神轉了轉,轉瞬便淚盈於睫:“好,爹你要活著,大不了咱倆離開這兒。”
“大毛?走吧,去我家。”
大毛爹加入了混亂的“戰場”,新仇舊恨一起往村長臉上招呼,王寡婦這邊溜縫兒,那邊敲邊兒,再阻止大魁插手,忙的不亦樂乎。
王陳氏也舉著自己的木拐棍兒東敲西打的,都是抱著下黑手的目的,但是總有誤傷的,就像趙翠芬那樣的那就加入了戰局。
場麵越來越混亂,但是好事者卻舍不得離開,還越來越多,很快就變成了大混戰了。
人群中“哎喲,啊喲”聲兒此起彼伏,前來拉架的都淪陷了,等齊先生來得時候已經混亂不堪了。
齊先生大喊:“再這麼打下去,不是要出人命嗎?!”但是沒人理會。
齊先生也無可奈何,隻得扯著嗓子又喊起來,雖然效果不大但是也盼著有人聽見,就此收手可別釀成大禍啊。
餘春草本來立在柵欄外,看著她爹餘老三不知道和誰打了起來,看得正起勁呢,就差沒鼓掌叫好了,聽見了齊先生喊話,趕緊把她爹撇在腦後了。
“先…生…你咋來啦?多懸呐這塊兒,俺扶你上杖子外麵去。”
“哎哎,不行啊,春草得想發讓他們停下來啊,出人命咋辦?”
餘春草其實並不想理會,像她爹那樣的都打成狗屎才好呢,可是先生要想辦法那咱就想辦法。
不一會兒餘春草就回來了,不知道在哪找來的破盆,還拿來一根木棍子,邀功似的遞給齊先生。
“喏~俺找來地。”
齊先生看著滿臉寫著“快來誇我”的餘春草,也略微有些不自然:“咳,做的很好。”
餘春草登時笑顏如花,也恍惚了齊先生的眼,不知道誰“嗷”的一聲喊,齊先生才回神,還不忘囑咐餘春草站遠一些。
餘春草嘟囔著:“瞎叫喚啥,膈應人。”
“咣咣咣”破盆這麼一敲,場麵頓時安靜下來:“你們幹啥呢?啊?瞅瞅你們啥德行了?一個村住著抬頭不見低頭見的,這是幹啥啊?真想鬧出人命嗎?”
“哎喲,餘老三啊,你瞅瞅這事兒鬧的,俺都沒看清誰打的俺就給你打了。”
“哎老六啊,傷哪沒有哇?”
“嘿,沒啥大事兒吧?”
本來沒什麼深仇大恨的,隻是誤傷的村民都尷尬的放了手,再來一波尷尬的問候。。
傷得最重的是村長,被打的鼻青臉腫,門牙鬆動,估計要提前下崗了,沒有十半個月甭想好。
大魁看著沒事,其實胳膊腿兒都快讓王寡婦紮成篩子了,村長媳婦頭發讓趙翠芬薅下來一縷,當然趙翠芬也沒討什麼好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