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沁瞄準了食人花的上唇瓣落腳,這樣食人花就沒辦法咬住她了。
可是食人花反應力很快,稍微被碰觸都會立刻做出開合動作。所以,梁沁的動作要快,必須在那張開的食人花唇瓣閉合前,就得起跳完成。否則,很可能就會腳下落空,掉入食人花從裏,被別的食人花吃掉。
前麵的動作順利完成,她伸長了胳膊一下子攀上了枝杈。然而這並不等於高枕無憂,那兔子的彈跳力比她強多了,越過食人花那是輕而易舉的事兒。是以,她必須得盡快順著枝杈,往樹叢裏跑。
這麼想著,她已經手腳並用,目標直指更粗的枝杈。
突然,噗的一聲響動傳來,梁沁愣了一下,下意識的朝下方看去。
紅紅綠綠的食人花從裏,一團雪白正在掙紮,沒一會兒就消失在了一大朵食人花的血紅唇瓣內。
過了好一會兒,梁沁都沒有徹底反應過來。誰能想到,那隻兔子竟然會一頭撞進食人花嘴裏。
靠在粗枝上休息了一會兒,梁沁繼續往樹林走去。
陽光再次被擋在繁茂的枝葉以外,這裏麵的樹木每一顆都在肆意延展,縱橫交錯。根莖裸露在外,你根本就分不清腳下踩的到底是根還是莖。
各種動物在枝葉間吱哇亂叫,哪怕不放開五感,都能感覺到一雙雙好奇的眼睛,在看不見的地方打量著她。
走過一棵藤蔓纏繞的大樹,眼前便是一塊空地。這地方很美,地上有野花,前方還有個藤蔓織出的長椅。青翠的藤蔓長椅上,一串串紫色的花朵盛開。
“咦?你這猴子從哪兒來?怎的和我大樹國的猴子長得不一樣?”
梁沁用神念搜尋著聲音傳來的方向,因擴散的五感根本感知不到對方,料定話之人必是比她修為高得多的大潰
“在下梁沁,誤入簇,打擾了前輩,還望前輩見諒。”
“好好,”素雅的紫色藤蔓長椅搖了搖,突現出一個美豔女子的頭顱,隻是她的脖頸下麵,竟是一條比大樹還粗的青蛇身子,“我看你是從東邊來的,能安然越過食人花叢,倒是有幾分本事。誒,那文盲兔沒為難你吧?”
誰能想到如此親和的語氣竟是從那蛇妖的嘴裏發出的,真是讓聽的人渾身起雞皮疙瘩。不過梁沁也是個自來熟,見對方暫時對他並無惡意,倒也無需劍拔弩張。遂向前走了幾步,話家常似的道:
“前輩的可是兔兒國的國主?”
“沒錯,”美豔的青蛇女子慵懶的躺在藤椅上,“好久沒吃兔肉了,想得慌。可惜本國主手下的那些笨猴子,連隻兔子都抓不著,還被那文盲兔追的吱哇亂劍”
怪不得那隻大白兔對她如茨不友善,原來是把她當成了去兔兒國抓兔子的猴子?
雖然她的確想抓一隻兔子來著。
“誒,你是怎麼從那文盲兔的爪下逃脫的?”
“額,”梁沁想了想回答道:“那兔子蹦的太快,沒看清路,一下子撞到食人花嘴裏了。”
“什麼?”美豔蛇女高呼一聲,把梁沁嚇了一跳。它拖著一眼看不到尾巴的長長身子,靠近梁沁道,“你是,文盲兔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