築基中期而已,梁沁又不是沒有越階挑戰過。就算對手實力強勁,她身為李承濟的弟子,身上的法寶也能將自己武裝到牙齒。
看著躺在狼藉中,被捆成了粽子的毓文,梁沁直到現在還是懵的。好好著話,怎麼就動起手來了呢?
“你不能殺我,”在地上努力掙紮未果,這家夥便開始出言威脅,“你身上有誓言印記,殺我就相當於背叛,你也會為此付出代價的。”
“誓言印記麼?”梁沁將自己的袖子擼起,金色的符印在手腕上閃爍,“有什麼大不聊,拔除了就好。”
於是,毓文便驚恐的看到,對方不知用了什麼秘法,竟然輕輕鬆鬆的就把符印拔出了體外,然後一口氣給吹沒了。
“你,你怎麼做到的?”
她做了上千年的魔帝,多的是奇技淫巧之術,這話能告訴旁人嗎?
懶得再理會地上之人,她得抓緊時間逃命了。雖這家夥突然變臉要殺她,但她卻不能就此結果了他。此人在北朝宮頗有些地位,若死在她手裏,定然會引起許多不必要的麻煩。
眼下新聞記者是做不成了,不過好在該打探的內容她已經打探到,是時候回去了。
見梁沁在關上的門後麵消失,毓文長長舒了一口氣!
他果真是有主角光環的,這種情況下還沒死。
不過,他要在這兒躺倒什麼時候,何時有人會進來發現他?
對梁沁來,得虧毓文提前布下了隔音結界,二人打鬥聲那麼大,外麵的人竟然什麼也沒聽到。是以,梁沁很順利的、大搖大擺的從正門走出,一路無任何阻攔。
她毫不停留的直接出城,駕馭著大紅棗往太玄宗的方向急速飛去。
雖築基後就可以禦器飛行,不必再借助靈獸,但梁沁承認自己是個重感情的人,便隻好自私的讓這匹飛馬繼續陪伴她。
連續飛行十多日,終於進入太玄宗的領地。
嫋嫋清音自清微殿內擴散出來,梁沁直接勒馬降落。
廊下的男子一派悠閑模樣,十指扶動琴弦,宛如一幅令人沉醉的畫卷。
李承濟的容顏,那是出了名的俊美無儔、絕世離俗。哪怕是曾閱盡下美男的梁沁,也時不時會在他的一顰一笑中淪陷。
唉,也不知從何時起,他竟成了她的軟肋。
一曲撫完,他才在她的托腮凝視下抬起頭來。
“好聽嗎?”
“不僅好聽,也好看。”
“哼,出門一趟學會撩人了?”
喲,他竟然沒生氣,還以為會斥責她不尊師重道呢。不過到底是臉皮薄,不等她接話,便已經岔開話題。
“此番離去這麼些時日,可有收獲?”
“收獲是有,”梁沁瞬間正經起來,將在臨安城的見聞講述一番。“本以為作為重生者,你我對這個世界是有一定的預知能力的,卻沒想到這中間還會有變故的發生。如此,便會在一定程度上,打亂這個世界的秩序,使原本的事件,無法在預定的時間內發生,甚至根本不會發生。這樣的話,你我的預知能力,豈不是沒用了?”
“也不會全然沒用,如你所,改變的僅僅隻是與你我相關的事件。對你我無關的事情,還是可以預知的。”
“與己無關之事,我還關心它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