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濃霧突起,將梁沁包裹在內。霧靄蔓延,很快連台下的圍觀修士也受到波及。
“不好,這是毒煙,”有人大叫一聲,急速向後撤退。
這毒煙竟然能穿透護體罡罩乃至防禦法器,被人吸入肺腑,隻能死路一條。
“你使詐,”一人怒指台上,“兩者比試,你怎可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
“哼,”狄姓師兄冷笑一聲,麵朝台下反駁,“逐鹿之戰,你死我活,為取勝,盡可使出一切手段。什麼上三濫下三濫,能贏才是王道。”
“你……咳咳咳……”少量毒煙進入他的防禦法器內,被他吸入,他不欲再多,趕忙盤膝坐下來,運起真氣逼出毒素。
雲海大殿內,石中蕾拍案而起,怒目看向一旁的朝鳳陽。隻是還不等她話,便聽朝鳳陽道:“看我做什麼?那人又不是我的手下,或許此人本就與她有仇,這才想將她置於死地。”
“是嗎?恐怕此人就算不是你的手下,恐怕也和你脫不了幹係。”知下樓的一封追殺令,弄得下人皆知,哪個做殺手的不想殺她。
朝鳳陽薄唇勾起,卻不與之爭辯。這是事實,沒什麼好爭辯的。不服的話,來戰啊!
影鏡之中,濃霧很快被一陣勁風吹散,卻原來是有人拿出了一把芭蕉扇。這扇子的威力夠大,僅輕輕一揮,平台上的眾修士便猶如遭遇狂風、目不能視,衣袍飛起。若非以真氣加大定力,恐怕就得飛起來了。
“哈哈哈……”毓文扛著扇子大笑,“對不住、對不住啊諸位,我控製不住這扇子,本不欲使出的。但那毒煙實在可惡,為防傷及大家性命,我才不得不拿出的。”
扇子扇沒了蔓延的毒煙,亮白的空下,眾人終於又能視物了。
隻見台階上,剛剛被濃鬱的毒煙所包裹的人,依舊筆直站立,竟毫無中毒現象。他挑起略厚的唇線一笑,敦厚的麵容上,現出一絲狡黠。
“你這毒煙也不過如此嘛,於我沒什麼用處。還有什麼盡管使出,若是沒有,我便不客氣了。”
狄姓師兄顯然有些慌亂,這毒煙可是他從一名魔修手中購買的,花了大價錢。其毒力強勁,吸入一絲就會傷及肺腑,他之前用此殺人,簡直屢試不爽。
可輪到麵前這人身上,怎麼就不靈了呢?
難道她身上攜帶著解藥?不可能啊,除非她能未卜先知,早料到今日。
“還不出手麼?”他竟然在等著他出手?嗬?簡直狂妄至極。
不過,他也確實沒什麼殺招了,隻能再次使出慣用的術法來。
“又是這幾招?明明都被我擊破,還用同樣的招數,看來你是黔驢技窮了。”梁沁再次迎麵擊擋,水龍在她身前狂舞,聲聲龍吟咆哮,響徹際。
“轟”一聲,台上一饒護體罡罩被破。一記術法之光打在他身上,立馬讓其吐出一口血來。
“好,”台下響起一片叫好聲。對這個使用毒煙,危害他們的人深惡痛絕,恨不得每人都上台去踩他一腳。
梁沁的第四個對手落敗,接下來又有人相繼上場。連續十場比試下來,梁沁無一敗績,順利拿下進入沈門的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