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要尊長幼,為臣不能不尊尊卑啊,這聖旨一下,你我的關係又豈是父女來的簡單?”華天奉扶起華婉柔,抬手將華婉柔臉上的淚痕抹掉。
“父親說的沒錯,但是自古以來以孝為先,莫不說隻是一道聖旨,如今女兒也隻是待嫁閨中,並未得任何宮中封號,如果父女不讓女兒在家中盡孝,侍候父親。那女兒便長跪不起。”華婉柔,帶著哭腔一字一句的說著,作勢又要跪下去,華天奉拗不華婉柔,也隻得暫時答應下來。
待兩人的情緒都稍帶緩和之後,華婉柔看著華天奉一臉憂愁心中疑惑的問到,“父親,今日過來當真隻是簡單的看看女兒麼?”
華天奉見到底是瞞不住自己這心思縝密的女兒,轉頭對上華婉柔的視線,歎了口氣說道:“哎~,一道聖旨,你便要嫁入後宮,父親倒也不希望你能讓華家何等的榮耀,隻求你在後宮之中安穩度日,或許在旁人眼裏都以為這皇後的名號是和何等的榮耀,何等的尊貴。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統帥後宮,母儀天下。可是又有誰知道後宮的爾虞我詐?陰謀詭計呢?你母親在世是便深知後宮的名震暗奪,臨終前特意囑咐我,要將你隔離後宮鬥爭,隻是如今我怕是要負了她了。”
華婉柔深知父親和母親鶼鰈情深。失去了母親,自己即將又要出嫁,華婉柔看著華天奉難過的樣子,可是事到如今聖旨以下,已經是覆水難收,華婉柔也隻得盡力的安慰父親,減輕父親的傷痛
“父親不必難過,聖旨一下,此事已無回旋的餘地,既然如此咱們何不高高興興的?女兒知道父親在擔心什麼,女兒答應父親好不好,定會安分守己的做好自己,照顧好自己的。至於後宮那些爾虞我詐的爭鬥,女兒想既然是自己想要遠離的,就一定可以遠離的。父親不用替女兒擔心。”
聽著華婉柔的話,華天奉倒也安心了幾分,心想著如果以後當真發生什麼事情,自己這個平西大將軍也是能在皇上麵前說上話,幫自己女兒說上幾句話的。
兩人在廳堂了閑話了一會家常,華天奉便起身離開,送走華天奉,華婉柔回到自己的院落裏,坐在院子中不知名的樹下。想著父親對自己所說的話。一道聖旨,自己恐怕是再無安寧之日可過了,覺得自己乏了,華婉柔叫來自己的貼身侍女桑榆,替自己梳洗,便躺下歇息了。
第二日宮裏派來的教養姑姑瑾素姑姑早早的便到了華府,華天奉想要先華婉柔和這位姑姑坐在客廳聊聊,也就當時幫自己的女兒看看這位姑姑的脾性如何,可誰知道這為姑姑不等華天奉說話,便說要見華婉柔,華天奉隻得引著瑾素姑姑走到華婉柔的住所。
瑾素一見到華婉柔從內室走出來,便恭敬的行禮說道:“奴婢瑾素,參見婉柔郡主。”
華婉柔端坐於廳堂之上,眼角掃過跪在地上低頭的瑾素,正要開口說話,卻被瑾素搶著說道:“瑾素本是一屆奴婢有幸被派來做婉柔郡主出嫁前的教養姑姑,有些話本應不當奴婢來說,但是盡然奴婢已經承擔了教養姑姑這一職責,那麼奴婢也是有必要教會郡主各種禮儀的,這雖說是長幼有序,但是也不能亂了這尊卑,雖然還是待嫁在府中,華將軍這樣的沒有尊卑,也不怕給郡主招來話柄。”
華婉柔安靜的坐在自己的位置,聽著瑾素口中的每一個字,一早便猜到瑾素話中所含之意,不過是仗著自己是宮裏派來的人,逮著錯出就要給自己的父親安上一個目無尊卑的罪名麼?
華天奉早已匍匐在地上,恭敬的給華婉柔行禮,華婉柔看著父親年邁的身體,如今還要給自己行如此之大禮,作勢便要去將華天奉扶起來,一旁的桑榆拉了拉華婉柔的袖口,眼角瞟向跪在地上的額瑾素,使了個眼色給華婉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