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臨高坐遇上,華婉柔跪在慕容臨的麵前,看著自己身前的三樣東西,匕首,白綾,毒酒,華婉柔的臉上顯露出了從未有過的淡然的笑容。華婉柔伸手拿起那起白色的小藥瓶,裏麵裝的是什麼,華婉柔的心裏自然是十分明白的,鴆毒,世上最毒之物。就在華婉柔準備仰頭喝下這樣一瓶毒酒的時候,門外傳來了月和姑姑的聲音
“太後娘娘駕到。”月和帶著太後的靈位走了進來,無視掉了宮中所有的人直接走上高位。慕容臨看著太後的靈位立刻惱怒的對著月和說到:“姑姑帶著母後的靈位來此作何?不怕擾了母後的靈不得安生麼?”
麵對慕容臨的嗬斥,月和臉上沒有半點半分的恐懼和害怕,也沒有半點半分的傲氣,月和平淡的開口說道:“我月和自小就是在太後娘娘的身邊的伺候著,太後先奴婢而走,若不是太後娘娘吩咐了奴婢在這世上還有一重要之事的囑托,奴婢早就遂了太後娘娘同去了。如今聽聞皇上不僅要廢了皇後,還要殺了皇後,太後娘娘生前最後一絲氣息之時,對著奴婢說到。早晚會有這麼一天,所以留了一道懿旨給皇後,太後娘娘懿旨,如若他日皇上和皇後的情分不在,那麼請皇上放皇後出宮,從此天下再無華婉柔此人。”
慕容臨聽著月和口中所說的話,轉頭看了看華婉柔,月和在此開口說到:“太後娘娘說了即便是皇上不顧和皇上的情分,也請皇上想想毓秀長公主離世之時對先皇說所的話,想想當初皇後進宮皇上自己個對皇後說的話,皇後的這一身從來都由不得她自己,如果今日之事是皇後的錯,那麼也是我們皇家逼迫的皇後如此,還望皇上細細的想想,奴婢不在多說什麼,太後的旨意已經傳到,奴婢也該是隨著太後娘娘而去了。”
說完月和便是衝向華婉柔從華婉柔的手裏奪過那瓶鴆毒,仰頭一飲而下,立刻口吐鮮血而亡。
“姑姑!!”華婉柔叫著月和的名字,這些年在宮裏,麵的一個又一個人的離去,華婉柔在也接受不了任何一個人因為自己而離去,在不在呼吸。轉頭對著慕容臨說到。
“皇上,臣妾是罪人,皇上真的要眼見著臣妾周圍的所有人都離臣妾而去麼?讓臣妾變得孤身一人生活在永日的責備當中麼?如今盡然連求一死都辦不到,皇上你告訴臣妾,臣妾應該怎麼做,你告訴臣妾.....”
華婉柔哭訴的聲音在慕容臨的耳朵裏久久不曾散去,不過一會兒,慕容臨背對著華婉柔說到:“罷了,罷了,何必如此折磨?就如太後說言,往後在也沒有華婉柔這個人,朕過些日子會昭告天下,皇後因病離世,你選個日子收拾收拾出宮吧。”
說完慕容臨邁著沉重的步子一步一步的踏出朝鳳宮,華婉柔看著慕容臨的背影消失在夜色當中張開嘴說了聲:“謝謝!!”
這兩個字發自內心,發自肺腑,這些年身上所背負的那些終於可以卸下來了,終於可以成為一個普通人,哪怕是改名換姓,終於可以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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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這是怎麼了?”沈畫扇看著慕容臨滿臉憂愁的來了自己的住所,慕容臨不說話,安靜的坐著,坐了好一會在開口說到:“她終於是要走了,今日求了朕賜她一死,朕成全她了,她終於是走了。朕不明白,為何這麼多年的相守,終究是敵不過一個越盛在她心裏的位置,盡然如此到這種地步。”
沈畫扇聽著慕容臨口中所說,表麵上的裝的和慕容臨一樣的悲涼,實際上心裏不知道有多高醒,這後宮,這皇後的位置終於是自己的了,自己熬了這麼多年終於拿回了屬於自己的東西。
“愛妃在想什麼?”慕容臨看著沈畫扇不說話心有所思的樣子,便開口問到。
沈畫扇被慕容臨的聲音拉回了思緒,臉上立刻浮現出悲傷的表情說到:“終究是從小長大的情分,雖說姐姐她這次犯了錯,但是突然間想起我們兒時在一起的玩耍的樣子,多麼想時間就停留在那個時候,我們永遠不要長大,永遠不要有任何心思。那該是多好。”
慕容臨看著沈畫扇傷心的樣子,伸手拉過沈畫扇在自己的懷裏,輕輕的安撫起來。沈畫扇也是十分配合的在慕容臨的懷中低低哭泣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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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婉柔選了天氣特別晴朗的日子離宮,簡單的收拾好一切,身穿一身素衣,看著這個住了這麼多年的宮殿,華婉柔伸手一一撫摸著,仿佛那些上麵還有自己留下的溫度一般。華婉柔走到朝鳳宮的宮門外,回頭看了看宮門的上的門匾,想起多年前自己剛進宮的場景,不由的感歎,時間匆匆過的是如此快。一眨眼都已經這麼久了。轉身向著紫禁城的偏門走去,剛剛走到上街上,便看著宮裏的宮女太監們紛紛站立在長街的兩邊,見著華婉柔走了過來,立刻全部跪在長街的兩邊說到:“娘娘一路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