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的眼睛忽睜忽閉的,呼吸也是一上一下甚是沉重,太後拉著華婉柔的又拉著慕容臨的手努力的放在一起,開口說到:“哀家知道,哀家的時日不多了,沒來得及看上哀家的親皇孫一眼哀家還真是不舍得,皇後,哀家知道這幾年你在宮裏生活的不如意,沒有一天是快樂的,看你每日的表情哀家就知道,所以哀家一直護著你,至少能讓你安穩度日。誰知道哀家盡然連這點也做不到。”
華婉柔著太後斷斷續續的說著,現如今也隻能是盡力的安撫著太後的心情:“太後,你不要這麼說臣妾從來沒有怨過誰。”
“咳咳!”太後磕了兩聲說道:“哀家知道你是個好孩子,還記得你母親第一次帶你進宮的那日,你是那樣的討哀家和先皇的喜歡。你比同齡的公主都要聰明許多,一張小嘴說出來的話也是逗的哀家和先皇笑個不停,當時先皇就說,如果有個這樣的女兒呆在身邊,那想必日日都是歡心的,你和你母親生的像,脾性也像她。可是天不遂人願,你母親去的早,留下你一個小孩子,你父親有終日征戰於沙場,哀家記得你從哪個時候起,你就不怎麼進宮裏來了,哪怕是哀家在宮裏見著你,也不見你再有以前的笑容。先皇也是心疼的她的表姐留下了這一道遺詔,可其他人不知道,哀家知道,或許沒有這一道遺詔,你會活的比現在自在。咳咳。”
“太後您先不說好了,好好休息,等身子養好了,臣妾在陪你說話可好。”華婉柔替皇太後理了理被子。見著太後說話的氣息越來越吃力,極力的安撫著。
皇太後不理會華婉柔,緊緊的拽著華婉柔的手說著:“你的安穩人生,終究是被這一道遺詔,困在了這深宮裏,哀家留了一樣東西在月和哪兒,哀家不希望這樣的東西被月和拿出來,所以無論什麼時候皇上,你一定要記住哀家今日所說,無論發生任何事情,你都不能處置皇後。”
“太後!!”皇太後拉著華婉柔的手漸漸沒有了力氣,眼睛也漸漸的閉上,華婉柔見著太後安詳的樣子,立刻跪在太後的窗台前,眼淚流了下來。屋子裏的其他的人瞬間開始哭了起來。
沈畫扇表麵上裝著為太後悲傷的樣子,心裏不斷的在盤算著剛剛太後口中所說留給華婉柔的到底是什麼東西。天後西去慕容臨下令宮中上下為太後守孝三天,所有宴席一律不準操辦。這日沈畫扇優哉遊哉的去了太醫院
“沈妃娘娘光臨太醫院,需要什麼派個奴婢過了通傳一聲就是了,何必勞煩您的大駕親自過來。”
太醫院院士一邊恭敬的站在沈畫扇的身邊,一邊心裏盤算著沈畫扇親自大駕光臨太醫院士所謂何事
沈畫扇不說話,隻是用目光掃著太醫院的所有,看著一旁正在煎藥的爐子,便走了過去伸手拿開藥罐蓋子隨口說著:“本宮今日來也沒有什麼大事兒,自從本宮上次滑胎遲遲未再有身孕。所以想著想來問問院士可有沒有什麼偏方可以助本宮有孕的,這些就是給皇後的安胎藥?”
太醫院院士聽著沈畫扇立刻回話道:“啟稟娘娘,明間所說的偏方什麼的都是道聽胡說沒有事實依據,微臣替娘娘把過脈,娘娘上次小產的虧損已經補了回來,身體也調養好了。遲遲未有身孕隻是因為娘娘太過緊張,隻要將心情放輕鬆自然就會有孕了,皇後娘娘進宮許久未有身孕,如今也懷有皇嗣了。”
“嗯,既然這樣,本宮也不為難你了,你們太醫院可得好好的照顧皇後的胎。”
“臣隻當是竭盡全力。恭送沈妃娘娘。”沈畫扇一臉厭惡的離開了太醫院,悄悄的走到一旁交給了一個小太監一小包東西,看著太醫院使了使顏色,小太監點點頭,自己便是裝作若無其事的回了自己的玉秀宮。
開春了天氣也暖和了起來,華婉柔坐在院子裏靜靜的發著呆。皇太後辭世,華婉柔一連著幾天心情都鬱鬱寡歡的,瑾素端著安胎藥進來看著華婉柔的樣子,將安胎要放在一旁,說道:“奴婢知道太後娘娘走了,娘娘你心裏傷心,可是太後娘娘臨走前不也是吩咐了娘娘要以自身安危為重,娘娘如今心情不佳。就算太後還在看著也是不高興的。”
華婉柔聽著瑾素的話轉頭對著瑾素勉強的擠出一個笑容,拿起一旁的安胎藥喝了下去,放下手裏的空碗說到:“這幾日的藥,我喝著怎麼味道和以前稍微不同了。”
“想必是娘娘月份大了,太醫添加了什麼其他的藥材在裏麵吧。”瑾素結果華婉柔手裏的空碗繼續說:“皇上剛剛派人來吩咐了,下了早朝後會過來看娘娘,娘娘可否要準備些什麼?奴婢好著人去準備。”
華婉柔抬頭看著大好的天氣說:“一切照舊即可,不需要準備些什麼,本宮乏了想要睡一會兒,皇上來了記得叫醒我。”華婉柔說完逼著眼睛不說話。瑾素將手裏的藥碗吩咐旁人拿下去,自己結果彩月遞上來的鬥篷披風蓋在華婉柔的身上。吩咐多餘的人退了下去,留著彩月在一旁伺候,自己也轉身去忙自己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