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盡頭是一段石製的階梯,向上通往一扇普通的木門,從門的夾縫中透出些許白晝一般的光芒。
從這裏出去,就到外麵了麼?
陸昭淩平複了一下狂喜的心情,拿好木棍,心翼翼地向木門走去。
等她來到近前,才發現這木門似乎沒有上鎖,是虛掩著的。
這太奇怪了……
陸昭淩本能地感到不對勁。
但她沒有第二條路可走,猶豫了片刻,還是伸出手,動作輕緩地推開了這扇木門。
木門發出“吱呀——”的響聲,在寂靜的走廊中顯得有些刺耳。
陸昭淩站在門後,等著木門緩緩打開,心中狂跳。
最終展現在她眼前的,不是外麵的地,而是一間放滿了燭燈、亮如白晝的屋子。
屋子的正中,坐著笑容陰鷙的白玘。他身後站了一排黑衣蒙麵的守衛。
“你果然急不可耐地想要逃跑呢,我的野貓啊。你當真以為,自己能如此輕易地逃脫麼?”
陸昭淩渾身發涼,呼吸都凝滯了似的,呆愣在原地。但她手中仍舊不由自主地緊緊握著那根木棍。
白玘斜斜地瞟一眼陸昭淩發白的手。
“到了這種時候,內心還不肯放棄呢。你可真是隻不服管教的畜生。”
白玘站起身,走到陸昭淩麵前,一隻手捏起陸昭淩的下巴。
“怎麼樣?這種燃起希望又被狠狠踩滅的感覺?”
陸昭淩呆滯的眼神轉了轉,看向白玘,隨後怒不可遏地一把將他推開,握著木棍向白玘猛揮過去。
“這樣可不行呢。”
白玘輕鬆躲開她這一擊,一把握住她的手腕,稍一用力,陸昭淩便感到一陣劇痛,鬆開了手,木棍掉在地上。
“放開我!”
陸昭淩抬腳便踢,又被白玘一肘隨意擋下。
緊接著白玘狠狠一腳踹在陸昭淩膝蓋旁側,陸昭淩吃痛,站立不住,跪倒在地上。
屋內黑衣蒙麵的守衛們立刻圍上來,七手八腳地將陸昭淩捆住,並按住她的頭讓她趴在地上。
陸昭淩的臉貼在冰冷又堅硬的地板上,硌得生疼。
“下手輕些,別弄花了我昭淩妹妹的臉。”
白玘隨口吩咐了一句,然後在陸昭淩麵前蹲下,手中拿著一團麻布,粗暴地塞進陸昭淩的口中。
“痛苦麼?絕望麼?”
白玘笑眯眯地問道。
陸昭淩感到這團塞住她嘴巴的麻布上有一股刺鼻的味道,意識逐漸開始模糊。
她感到白玘的聲音忽遠忽近,斷斷續續地傳入耳中。
“我會將你……的意誌瓦解……摧毀你……成為我的……奴……”
等陸昭淩再次醒來,意識仍舊模糊了一會兒,才逐漸恢複了知覺。
她感到頭痛欲裂。
緊隨而來的是手臂撕裂般的酸痛感。
她的手臂被兩根鐵鏈吊著,隻有腳尖能微微觸碰到地麵。
陸昭淩虛弱地“唔”了兩聲,口中還被塞著布團。
“你醒了。”
白玘就在陸昭淩麵前,愜意地坐在一張椅子上,玩味地看著她。
陸昭淩無力地抬起頭,恨恨地瞪著白玘。
“嗬,眼神還是很凶惡呢。”
白玘站起身,從一旁拿了一根細細的軟鞭,在手中甩著,緩緩踱至陸昭淩背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