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未來哥哥的畫像(2 / 3)

“可是,雪生也被沈公子的人打了個半死,現在也沒醒過來呢。”接著她搖搖頭,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全是不解,“姐姐你是沒看到當時的情形,你回來後,我們都以為你死了,雪生那家夥象瘋了一樣,沒想到他竟然深藏不露,跟獨步下天的沈公子打了一個平手。”

“那,這些天,是誰在照顧雪生?”

“這。”多多的臉上微微一紅:“那個撿來的人哪裏有什麼人照顧,當然是我了。我每天看著小姐昏迷不醒,雪生又重傷未愈,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小姐,你和雪生,都不要有事才好。”

我心念流轉,雪生,癡人,我隻是無意中救了你一命,你何苦如此待我。你將我視為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可是阿九卻同樣也擔憂你的安危啊。

我咬著嘴唇,不敢問,卻又不得不問:“飛揚呢?”

“哼。”多多眼生恨意:“就是那個小鬼把小姐害成這樣的,沈公子罰他在天山峭壁上麵壁一年,一年之內不許下山。”

我心裏稍安,看來沈在宇聽到了我的話,也明了我對蘇飛揚的感情,等時過境遷,我再向他求情,讓飛揚早一點下山吧。

“他,已經去天山了嗎?”

“沒有,他一直跪在天心樓的思過閣內,他堅持說要見小姐一麵再走。”

這是我第一次踏進天心樓的大門,來到這裏,是因為蘇飛揚沒有樓主的命令,不得離開思過閣,我隻好讓多多扶著我,撐著虛弱的身體,來見他最後一麵。

那個時候,我並不知道,自從我第一次踏進天心樓的門檻之後,我就和這個神秘的組織,結下了糾纏不清的緣分,從此以後國仇家恨,愛恨情仇,竟然都和這座小樓,有著密不可分的聯係。

天心樓,令天下的人聞風喪膽,自成立以來,隻聽命於大王一人,不管是貪官汙史,還是強盜劫匪,數十年來,有無數的惡人們死於天心樓的正義之劍下,沒有人知道這個組織有多龐大,但是沒有人不知道,天心樓的樓主,是大王最寵愛的重臣,沈在宇,那個如春風一樣的男子,更是天下所有少女的夢中情人,沈公子。

等到我走近它的時候,才發現聞名天下的天心樓隻是一座靜雅別致的三層小樓,就象現代社會的別墅一樣,風格獨特,秀麗巍峨的古典小樓亭亭玉立,沒有一點殺氣。

走進天心樓,天心四劍的唯一一名女子,名叫承影劍的屬下將我帶到了沈公子的房間,這裏應該是他處理公事和平時休息的地方,進門之後,我被牆上的一幅畫在布帛上的古代仕女圖吸引了,從墨跡上來看,那顯然是一幅新作,畫中的女子有著仙子一樣淡然從容的神情,深情的雙眼,如雪的肌膚,卓約的風姿。

多多驚歎道:“小姐,這是你的畫像,早就聽說沈公子的書畫是天下一絕,卻不知竟是這般傳神,他把小姐的神韻全都畫出來了。”

“芷柔,我沒有忘記尚書二小姐的畫藝亦是天下天雙啊。”身後響起了一個溫和如春風的聲音,我們回過頭他,看到沈靖宇微笑著已經來到了房間。

他雖是微笑著跟多多說話,但雙眼卻深情無限的看著我。

多多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我,然後把我的手往他的手裏一放,笑道,“你們兩個別盡是你看著我,我看著你了,我先在外麵等,有什麼話兒,就快點說吧。”

她走的時候丟給我一個心無城府的燦爛笑容,我卻沒有料到,她回轉身去,滿眼裏卻蒙上了一層淚霧。

我看著他:“謝謝你,沒有責罰飛揚。”

他搖搖頭:“他也是我的弟弟,當時大怒之下,不該說出那麼重的話。可是阿九,你卻總是讓我方寸大亂。”

“你為什麼不問我,是不是氧的妹妹?”

“是也好,不是也好,你拚了命的都在保護那塊玉璧,我相信你決不是害我的人。”

說完後,他把我攬入懷中,輕輕一歎,閉上眼睛:“阿九,你若想要什麼,隻要我有,你盡管拿去,哪怕是我的性命。隻是,你不要再這樣突然消失,不要再離開我。”

我緊緊倚在他的懷裏,聽到他有力的心跳聲,那就象是世上最美妙的音樂一樣,雖然沒有任何旋律,卻讓人沉醉。

“我在途中接到多多送來的消息,說你在送我的時候失蹤了,你可知道我那個時候多麼害怕,怕你被惡人欺負,怕你遇上危險,阿九,你不會知道,這些天我是怎麼過來的,我有多擔心你。”

我踮起腳尖,在他唇上輕輕一吻:“謝謝你,沈大哥,謝謝你對我的信任。”

他含笑著看著我:“恩,這是你表達感謝的一種禮節嗎?”

我害羞的低下頭,他擁緊我,悄聲道:“小阿九,我喜歡你的這種禮節,但是這樣的禮節,能不能隻對我一個人。”

我抬起頭,看著他款款深情的眼神,認認真真的點了點頭。

這是我們在清醒狀態下第二次親吻,他望著我,我也望著他,一時間,天地萬物仿佛都不存在了,隻有一對深深相愛的人兒,在執手相望,人世間最幸福的事,不正是如此嗎?

一直不知道見到飛揚以後該說些什麼,看到沈在宇為我畫的像以後,我突然知道了,我要給飛揚帶走一件什麼樣的禮物了。

“我想去見見飛揚。”

他了解的點點頭:“他就在裏麵,我帶你去。”

“去之前,我想送他一樣東西,就在此處就可以完成。”我指了指那幅我的畫像,甜甜的微笑道:“這種可以作畫的布帛,可以借我一用嗎?”

他的眼神光茫一閃,我不確定那是驚喜還是別的什麼,他將我領到書案處:“阿九,我早就說過,我的一切都是你的。”

我坐下來,還好,在現代跟哥哥學過國畫的白描,我沾了墨,略略思索,一條條線條勾勒出來,一個中年男子的形象躍然紙上。

沈在宇負著手在我的背後靜靜的看著,我的畫藝說不出多麼出眾,但是手法卻非常獨特創新,而且畫下的男子,半白的長發,素雅的白袍,雙眼含滿仁愛,眉宇微皺,似有著化不開的憂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