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我做錯了事情,他雖然會嚴厲的責怪我,但事後又會溫柔的哄我。
我想起這一年多我們在一起的一點一滴,一顆心柔軟起來。
“可是,你明明一直在拒絕我。”
“那是因為,我希望在你的眼中,看到的是我,而不是那個已經死去的愛人。”
他將我的頭攬在胸前,低聲問道:“告訴我,剛才在吻你的時候,你沒有想他。“
我垂下眼簾,聲音細不可聞:“剛才,我沒有想別人。“
他大喜過望,卻壓抑著心裏的喜悅悶聲問道:“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我抬起頭,一把勾住他的脖子,吻上了他的唇。這是我第一次主動的吻他,在很久很久以前,他就已經走進了我的心裏,他叫秦雨,他不叫沈在宇,我如今終於弄懂了這一切。
小船在山穀中悠悠飄蕩,開船的人在微笑,而我們在體現了蹦極的生死刺激以後,又得到了愛情的擁抱。
機器人秦小雨的修複結束以後,他迎了第一台手術。
那是一個勇敢的誌願者,他已經被醫生叛了兩個月的死刑,幸運的是,秦小雨成功的完成了那台手術,而他,也得到了新的生命。
媒體對於這次事情進行了大張旗鼓的報道,秦雨和他的機器人一時間名聲大躁,我們的工作室也在國際醫壇上處於領先的地位,就連母親,都打來了電話向我祝賀。
當然處於成功的喜悅之中的我們,並不知道一個巨大的危機正在慢慢逼近。
從效外回來以後,我和秦雨並沒有公開我們的關係,隻是朝夕相處之時,一個會心的微笑,無人時一個短促的親吻,便讓我們感到心中甜蜜萬分。
當深夜來臨,大家都進入夢鄉以後,我們就會依偎在一起,看著外麵皎潔的月色,說著一些情人之間的傻話。
他告訴我那次去我們醫學院,是他主動申請的,因為從救災之後,他就一直沒有忘記我,可是又覺得我愛得是另外一個人,心裏又想見到我,又排斥跟我親近。骨子裏的驕傲讓他無法接受自己是一個亡靈的影子,於是,他給了我一年的時間,讓我慢慢認識他,讓他真正的走進我心裏。
現在的秦雨,是與沈在宇沒有任何關係的人,有時麵對他,我甚至覺不出他們容貌上相像了,因為他們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人,就好像是雙胞胎,即使長得一模一樣,但是你也可以明確的知道,那是兩個人。有不同的性格,不同的脾氣,不同的經曆,不同的感情。
就在我和秦雨的感情日漸加深的那段時間,機器人秦小雨卻在日夜不休的工作,他現在有了單獨的診室,獨立的助手,能完成更加精細的手術,挽救了許許多多人的生命。
我們每天都會去看他,雖然他隻是一個機器人,可是更像我們的好朋友。他看到我們以後會開心說道:“秦教授,優優,你們好,你們今天開心嗎?”
“開心,當然開心。”我上前拉著秦小雨的手,問道:“秦小雨,你累不累。”
秦小雨象個猩猩一樣捶了捶自己的胸肌:“優優,我一點都不累。”
我得意對秦雨眨眨眼睛。
秦雨苦笑道:“秦小雨,優優給你設計的這些動作好白癡。”
秦小雨仍然微笑道:“我喜歡優優。”
我們手牽著手離開,跟他道晚安,他微笑著看著我們的背影。
他隻會微笑,即使當他傷心的時候,他也不會哭,因為我沒有給他設計哭泣和傷心的動作。
他微笑著看著我們,看到我們十指交纏的手,看著秦雨撫過我的長發,看到他偷吻我,而我嬉笑著躲開,看著我們幸福的傻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