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她想要說些什麼,卻見白若辰搖了搖頭,便不再開口。
此刻,幻境之中的許多景象皆已變樣,適才之人也早已消失。雨昔見周圍之景,深感疑惑,故問曰:“哥哥,我們現在身處何處?”白若辰見其滿臉疑惑,便向其解釋了周遭的一切。
“如此說來,我們正身處幻陣之中,而幻陣又與蒼溪峰渾然一體,欲破幻陣,必毀蒼溪。那要如何方可逃離幻境?”
“我們雖不可破解幻陣,但可破幻境。”話音剛落,白若辰的手中便出現了一把長劍。
看著白若辰手中之劍,雨昔心中一疑,問曰:“哥哥是從何處得到此劍?”
白若辰搖了搖頭,說道:“出去了,再與你細說。”
“哼,哥哥又賣關子。”雨昔不悅道。
“你還說我,你一天到晚還不是在胡思亂想。一個幻境被你搞得如此隆重。你還身穿嫁衣,準備嫁何人歟?還有,麻煩你下次出劍的時候,記得先看清人,不要像這次一樣,直接往人身上刺,很痛的!”話語一激動,傷口處便隱隱作痛。
“哼,誰讓你突然竄出來擋劍的。再說,這裏是幻境,你還會受傷,你覺得我會信嗎?”雨昔滿不在意道。
“你這是在強詞奪理!早知如此,便讓你一劍刺下去,反正又不是我受傷。”
“好了,哥哥別生氣了,雨昔給你道歉。”
“哼,這還差不多!”
“哥哥,你為何會突然竄出替人擋劍,難道你認識她?”
白若辰搖了搖頭,說道:“不認識。”
“那你為何要為她擋劍?”
“誰說我替她擋劍了,我是在為你擋劍。”
雨昔疑惑道:“此話何意?”
“哀莫大於心死,而人死亦次之。若你真殺了她,你的心便也死矣。沒了心的你,我又如何能帶你離去。”
雨昔望著他,雙目之中充滿了溫馨,說道:“謝謝你,哥哥。”
“兄妹之間,何必言謝!”
調息了一會兒,白若辰已恢複得差不多了,便起身,舉起浮塵劍,向幻境劈去。頓時,四周一片躁動,周圍的景象也開始扭曲,幻境中的一切正逐漸散去。
現實之中,白若辰的神識方歸位,一口鮮血便噴湧而出。雨昔也醒了過來,看到白若辰口吐鮮血,急忙問道:“哥哥,你沒事吧?”
白若辰緩過一口氣,說道:“小傷而已,無何大礙。”
正當雨昔準備長舒一氣之時,她卻突然注意到白若辰的雙目之上覆有白布,乃問曰:“哥哥,你的眼睛怎麼了?”
“受了點傷,失明罷了!”他滿不在意地說道。
雨昔的眼神中充滿了擔心,問道:“怎會如此?”
“日後,有時間再與你細說。現在,我們還有正事要做。”白若辰指著雨昔的身後,說道。
雨昔轉過頭,看著身前之人,方才意識到白若辰所言之意。
“哥哥還要進入幻陣之中?”
“我倒是想進去瞧瞧,但現在已是心有餘而力不足。不過,在方才的幻境之中,我突然有所頓悟,自然也無需再進入陣中。”話音剛落,白若辰便起身,拔出斷魂笛,湊近嘴邊,吹奏樂曲。頓時,一曲悠揚的笛聲便在山澗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