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嬤嬤無奈的笑了笑,歎氣道:“知畫,你別毛毛躁躁的,撞疼了吧。”
知畫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揉了揉自己的額頭,道:“姐,我懂了,那晚上,翠珠原本供出了顧姨娘,最後卻又改口自己承擔一切罪責,那時,顧姨娘話裏話外都提到了翠珠的父母。
而且,當時我見翠珠嘴唇動了動,了一句什麼顧姨娘,你好狠的心啊,當時我還不明白是什麼意思,現在我終於懂了。
怪不得翠珠會突然把罪責全都攬在自己身上,原來是顧姨娘的那些話,和丟的那支銀釵,是在用她的娘和她妹妹在威脅翠珠。”
蘇葉曦不可否認的笑了笑,欣慰道:“知畫,你還是很聰明的,那麼快就明白了一切的來龍去脈。”
知畫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大姐那麼聰明,奴婢跟在大姐身邊,自然也不能太笨了。”
蘇葉曦和花嬤嬤相視一笑,她端起茶盞剛到嘴邊,似是想到了什麼,微微一愣,不自覺的開口道:“知畫,你剛剛什麼,你聽到翠珠顧姨娘,你好狠的心啊,但是,那晚上我並沒有聽到翠珠過這句話啊,花嬤嬤你聽到過嗎?”
花嬤嬤搖了搖頭,蘇葉曦不由得更加好奇,一個想法在她腦海裏悄然滋生。
知畫左看右看,一臉的疑惑,道:“你們沒有聽到嗎,但是當時我見翠珠嘴唇動了動,確實是的這句話啊。”
蘇葉曦細細品著茶水,默默無言,片刻,她若有所思道:“知畫,當時你隻看見翠珠嘴唇動了動,並未聽到她出來的聲音對嗎?”
“嗯……”
翠珠摸著腦袋,仔細想著,疑惑道:“是啊,姐,怎麼了嗎?”
蘇葉曦手不由得手一抖,茶杯差點掉在了地上,她神色嚴肅的看著翠珠,嘴唇動了動。
知畫笑了笑,撩起車簾,對著車夫喊道:“柯橋,大姐讓我問你還有多久到相府?”
柯橋憨厚的臉上滿是汗水,憨笑道:“知畫姑娘,還有半個時辰就到了。”
知畫轉身對著蘇葉曦道:“大姐,柯橋還有半個時辰就到了。”
花嬤嬤一臉錯愕的看著知畫,蘇葉曦這下子心裏不平靜了,震驚到極點,不可置信道:“翠珠,我並沒有問你還有多久到相府,你是怎麼知道的?”
知畫一怔,疑惑道:“姐你沒問我嗎,可是我明明看見你話了,讓我問問柯還有多久到相府啊。”
“是,我是話了,但是我並沒有發出聲音,隻是嘴唇動了動,讓你幫我問一下還有多久到相府,隻是,你是如何光看我嘴唇便能知道我要什麼?難道你會唇語?”
聽到這話,知畫一臉錯愕,磕磕巴巴道:“唇,唇語?什麼是唇語?”
蘇葉曦眸光瀲灩,櫻唇輕啟:“唇語就是,有一種人在聽不到對方講話的聲音下,但是光看對方的嘴唇便能知道對方了什麼,我剛剛就是為了試一下你,沒想到你竟然真的看出來我了什麼,知畫,難道你從未發覺自己會唇語嗎?”
知畫大吃一驚,不可置信的搖了搖頭,聲音有些顫抖:“我,我不知道,時候也有過這種情況,一開始,我父母還以為我是得了什麼怪病,但是並沒有影響到我和我身邊的人,所以也就沒有在意。”
蘇葉曦心裏一陣波濤駭浪,她百分之百確定,知畫會唇語,上一世,她嫁給慕容辰之後,發現慕容辰身邊就有一個會唇語的謀士,所以她才知道這世間還有人會唇語。
所以她才能確定知畫就是會唇語之人,在這世間,一千個人裏麵基本上隻有一個人唇語,這種人是可遇不可求。
怪不得上一世,知畫除了對她衷心以外,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可是蘇心染還一直想把她收入麾下。
看來,她也是無意間知道知畫會唇語,無奈知畫對她衷心不已,不肯和她一起。
那個時候,她自己又十分信任蘇心染,顧輕薇那兩個賤人,被她們唆使,隨便找了個理由,把知畫趕出了相府,導致知畫在外麵被人欺辱,淒慘死去!
想到這些,蘇葉曦隻覺得悲從心中來,她指骨發白的蜷起,更加怨恨自己。
她上一世究竟是該有多蠢阿,有著知畫這的在她身邊,她竟沒有發現,沒有好好待她,還親手害死了她。
看著麵前清秀可人,活潑靈動的知畫,蘇葉曦百感交集,還好,如今知畫還在,還是那個單純美麗的知畫,一切都還來得及。
這一世,她定要護她周全,再為她尋得好兒郎,將她風風光光的嫁出去。
不一會,馬車緩緩進入了長安門,知畫撩開車簾,看著街上來來往往的行人,歡喜道:“姐,我們進了長安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