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沈詩靈,秦風此時的表情顯得無比平靜。
看著跪倒在地板上愣神嘶嚎的劉一葦,秦風心中不免暗道一聲:“二五仔。”
劉一葦神情錯愕的跪在地板上,顯然沒有領會他剛剛犯下了多大的錯誤,隻是驚恐的看著黑虎,而後啞然道:“黑虎哥,我飛龍哥的手下,我們兩家不是言和了嗎,您怎麼打我?”
這一聲直接把秦風逗笑了,一旁的黑虎更是滿臉震怒,如果劉一葦前一秒的話還隻是觸及黑虎的眉頭,那這句話,簡直是在找死!
但凡在江洲城混跡多年的人都知道,表麵上黑虎跟飛龍井水不犯河水,但私下,兩股勢力都恨不得對方趕緊去死,隻有最底層的弟才會拎不清這其中的門道,劉一葦顯然就是這種不懂事的弟。
和別的弟不同,劉一葦的話太多。
話太多這個特性讓劉一葦成功巴結到了飛龍,但他沒想到,今算是栽了!
他也更不可能想到,飛龍早在一時前就被黑虎解決了。
如果劉一葦剛剛不提飛龍,黑虎興許也就隻是覺得劉一葦這個弟不懂事,但當劉一葦從口中出飛龍的名號時,如果不是看在這裏是證券交易所,黑虎真想當場將這家夥灌進工地混凝土裏。
“秦先生,底下人不懂事,您別見怪。”
到底是大佬,黑虎還是強壓著心中的怒火,麵帶微笑的跟秦風解釋,表明劉一葦根本不是他手下的弟。
秦風當然知道這其中的緣由,但看到劉一葦那猖狂的模樣和那扭曲如蛆蟲般的麵孔,心裏就不由得一陣惡心。
見秦風沒有回應,黑虎當即沉下臉看著劉一葦,示意一旁的司機將其拖起來。
“秦先生,這人確實不是我手下的,但既然冒犯到您,您該怎麼辦吧?”
秦風冷冷一笑,麵無表情的看著劉一葦,沉聲道:“我知道,隻是他四前跟我打賭,現在我贏了,他想以飛龍的名義耍賴,你我該不該讓他遵守約定?”
“當然應該!”黑虎沉聲示意光頭司機聽從秦風的吩咐。
“好!”秦風淡然道:“既然他喜歡跪舔,那就讓跪著舔出去,我不想再看到他。”
罷,秦風背過頭,沒有再看劉一葦一眼。
“跪下!”
剛將劉一葦拖起來的光頭司機,當即在他膝蓋上又踹了一腳,直接讓劉一葦半癱著跪在地上。
“是是是,我……我跪出去。”
盡管劉一葦還沒反應過來這其中的緣由,但事實已然擺在麵前,看黑虎的臉色,今不跪著出去,怕是明就要跪著進地裏了,抱著好漢不吃眼前虧的想法,劉一葦跪在地板上,在周圍一種散戶的注視下,慢慢挪動著身體。
“哦,對了,我剛剛的是跪舔。”秦風背著頭,淡然道。
“舔!”光頭司機立刻領會秦風的意思,摁著劉一葦的頭往地板上摩擦。
可憐劉一葦還沒緩過神,牙齒就狠狠的與地板進行一次親密接觸,當即疼的他鬼哭神嚎起來。
光頭司機毫不客氣的摁住頭,直到劉一葦被嚇到主動舔起地板,黑虎才示意鬆手。
“秦先生,您看這樣行嗎?”黑虎滿臉堆笑的看著秦風。
此刻,周圍的散戶已然被嚇得喘不過氣來,一旁站姿優雅的沈詩靈也沒有憐憫的意思。
看到秦風稍稍點頭,黑虎不禁鬆下一口氣。
之所以黑虎動用如此大場麵來幫襯秦風,不僅是因為早上飛龍的事情,也是因為十分鍾前,黑虎手下的職業炒股人打來電話,是跟一位叫秦風的先生達成一筆兩百萬的交易,兩支短期內漲幅百分百的股票。
這些的,自然是跟秦風完成交易的鄭更新,誰也沒有想到,鄭更新就是黑虎手下的職業炒股人。
也正是這層關係,使得秦風在黑虎心中的地位更上一層樓。
他早年雖然靠著遍及江洲城的娛樂產業起家,但那大多都是些遊走在危險邊緣的買賣,這些年,隨著情況的變化,使得他也想盡快完成轉型。
但想要轉型金融業談何容易,這些年,黑虎前前後後買進了不下於一千萬的股票,除卻部分的暴利,更多的,則是被股票市場牢牢套住。
眼下,和秦風的交易使得轉型出現了一絲希望,兩層關係疊加在一起,黑虎當然不容許在這件事情上出現任何的差錯。
秦風淡然的回身,看了看被嚇到魂不守舍的劉一葦,旋即看向黑虎,道:“就這樣吧,我不跟二五仔一般見識。”
“是是是,我也最為痛恨這種見風使舵的二五仔。”黑虎連忙回應秦風,生怕放跑了秦風這條通往轉型金融業的大船,道:“秦先生,我剛剛聽人,您在這兒完成了一筆兩百萬的交易,四漲幅百分之百?”
當即,秦風就想到,剛剛進行交易的那位鄭更新,或許就是黑虎手下的職業炒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