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走向門口,周慕安笑盈盈地自說自話:“昨天你哥還誇我廚藝好呢,今天給他做點什麼吃呢?”
鍾情躺在床上忍不住竊笑,聯想到鍾縱在自己的威逼下違背良心有多麼痛苦。
“其實你把刷鍋水給他端過去都沒關係。”鍾情越想越是好笑,心裏滿滿都是幸災樂禍。
周慕安典型的重色輕友,聞言狠狠白了她一眼:“虧你是你哥的親妹,我可不忍心這樣對待傷病人士。”
熱情高漲的做好晚餐,周慕安本想留鍾情吃飯,不想她比豹子溜得還快。
沒辦法,她隻好自己吃了一點,然後抱著保溫飯盒趕往醫院。
此時天色漸漸暗下來,住院部大樓燈火通明,周慕安加快腳步,想讓鍾縱快點品嚐自己的手藝。
然而當她興致衝衝的走進病房,卻意外看到裏麵人去床空。
“他人呢?”周慕安不由地傻眼。
放下飯盒,她疑惑地撥通鍾縱的號碼,過了好半天才聽到對麵亂哄哄的背景音。
“喂,我在聽。”鍾縱的聲音如同平常那樣清冷。
周慕安知道他肯定在外麵,不解地詢問:“你不在病房裏好好躺著,跑到外麵閑逛什麼?快點回醫院吃飯。”
豈知鍾縱否定了他的猜測,音色低沉道:“辛苦你了,我在凱瑞酒店,今天有個飯局。”
一聽鍾縱偷跑出去應酬,周慕安頓時有種前功盡棄的感覺。
在這個城市裏,商場上的交際也是極富特色,但凡是應酬必然少不了喝酒。
“你又跑去喝酒?醫生是怎麼叮囑你的?你怎麼這麼不愛惜自己的身體?”
情急之下,周慕安憋不住火在電話裏大吵大嚷。
另一邊的鍾縱也是頗為無奈,誰對他好他心裏有數心。
隻是為了維持公司正常運轉,他不得不犧牲很多東西,甚至是自己的健康。
“沒辦法,這個飯局很重要,不過我會盡量不讓自己喝酒的,謝謝你的提醒。”
鍾縱的語氣不鹹不淡,說完匆忙掛斷電話。
聽著嘟嘟的忙音,周慕安正在病房裏一個人生悶氣,思來想去幹脆殺到酒店。
風風火火的直闖酒店大堂,她在前台打聽到鍾縱所在的包廂,隨後直奔電梯而去。
包廂位於酒店二十八層,周慕安眼睛盯著不斷跳躍的數字,打算想辦法把鍾縱勸出來。
如果他固執不化,寧願為了生意不要命,那麼她就把鍾情叫過來助陣。
在心裏計劃完畢,周慕安在心裏催促著電梯快點爬,不想到了十五層突然停下來。
電梯門慢慢打開,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立於門前。
“嗯?小,小姐這是下去的電梯嗎?”中年男人口齒渾濁地問。
呼吸著撲麵而來的酒氣,周慕安感到一陣厭惡,皺著眉頭不想理睬,隻是伸出手指示意上行。
中年男人歪了歪腦袋,嘴裏念念有詞:“哦……我也覺得是弄錯了……”
他如此說著,卻行動不一地邁進電梯,搖搖晃晃的按下一層按鈕。
周慕安的眼淚都快被酒氣熏出來了,她捏著鼻子縮後兩步,極力和醉鬼保持著距離。
電梯繼續往上爬,她正在心裏念著快點到達,忽然注意到對方正在上下打量自己。
好在周慕安也不是軟柿子,兩眼一瞪厲聲詰問:“你看什麼看!”
中年男人見她凶巴巴的模樣,扯著嘴角戲謔:“小姑娘,別生氣嘛,你長得那麼標致,我多看兩眼又不會缺塊肉。”
周慕安飛去白眼,懶得搭理對方滿心不耐煩。
總算到了二十八層,她看到電梯門打開一個細縫,彪悍地撞開中年男人的肩膀揚長而去。
“等等!”
與此同時,中年男人也從後麵追上來,一把拉住周慕安的手臂。
“小姑娘,你在這裏工作嗎?我知道上麵一層是按摩中心,看樣子你是新來的吧?”中年男人嬉皮笑臉地打聽。
屢屢被對方騷擾,周慕安氣不打一出來。
她用力甩開中年男人的手,咬著牙反問:“你什麼眼神啊?我看上去很像按摩女嗎?”
“你這小嘴真淩厲,告訴你,我就喜歡你們這種刁蠻的小姑娘!”中年男人眯眼笑笑,在酒精壯膽下公然把周慕安摟在懷裏。
從言辭調戲升級到動手動腳,周慕安當時就急了,狠狠推開對方警告:“別以為你喝點酒就可以為所欲為,你再纏著我就報警!”
“隨便啦,今天我就是要和你交個朋友!”
中年男人滿不在乎地撇嘴,醉醺醺地再度撲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