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鍾勝雲聽聞兒子住院的事,頓時表現得關切起來。
“你說什麼?鍾縱因為什麼原因住院?他現在怎麼樣了?”鍾勝雲的聲音很是緊張。
而顧言澤假裝自己說漏嘴,連忙改口:“沒什麼沒什麼,伯父您不要擔心,鍾縱已經出院了。”
然而話說的輕巧,鍾勝雲隻有這一個兒子,他還指望鍾縱扛起鍾家的公司,更何況還有傳宗接代的任務。
“阿澤,你不要瞞著我,他到底是患了什麼病啊?怎麼好端端的突然住院了呢……”鍾勝雲的語氣愈發焦慮。
顧言澤還在裝蒜,口吻帶著歉意回答:“不好意思伯父,其實小晴不想讓我不告訴您的,她哥哥前幾天因為應酬喝酒導致胃出血,所以在醫院裏住了三天。”
得知實情,鍾勝雲控製不住的擔憂,惴惴不安道:“哎,真是為難他了,要不是我身體不好,他也不會年紀輕輕就把胃喝壞了。”
顧言澤在他麵前,有意表現得深以為然,隨著他唉聲歎氣:“伯父也不要太自責了,好在鍾縱沒有大事,但是他完全不聽醫生勸告,就在出院前一天還偷跑出去應酬喝酒,真是讓人擔心啊。”
一聽這話,瞬間鍾勝雲坐不住了,不知所措地反問:“什麼?他還在喝酒?不行,我得趕緊回國,看來也隻有我出麵才能讓他把酒戒了!”
這正是顧言澤想聽到的話,他的眉宇間霎時多了一抹竊喜。
“伯父您別生氣,回頭我和小情一起勸勸他。”顧言澤還在裝模作樣。
可是鍾勝雲卻已經拿定主意,音色低沉的表示:“我還是盡快回來,那咱們就先不聊了,我這就去看看明天的機票!”
說完他匆匆掛斷電話,而顧言澤也開始緊鑼密鼓地做安排。
隔日。
顧言澤剛開完上午的會議回到辦公室,就聽說鍾勝雲的航班已經抵達機場。
安排好手下去機場接機,顧言澤也放下手上的工作,離開公司直奔某高端餐館。
另一邊匆忙趕回來的鍾勝雲,一下飛機就看到通道口有幾個西裝革履的男人在等待自己。
“鍾先生你好,我們是顧總的保鏢,顧總是派我們來為您接風洗塵的。”對方言語客氣地向鍾勝雲自我介紹。
“原來如此!那真是麻煩你們了!”
鍾勝雲的臉龐先是一陣驚訝,隨後趕忙受寵若驚地和對方握手。
跟著保鏢走出機場航站樓,鍾勝雲乘坐專車回到市區,直接被帶到顧言澤事先預定好的高端餐館。
古香古色的裝潢別有格調,他在服務生的帶領下走進位於二層的包廂,一進門就看到顧言澤坐在餐桌前。
“阿澤,給你添麻煩了,你工作這麼忙就不要親自跑一趟嘛!”
鍾勝雲見準女婿這麼關心自己,嘴上雖然客氣著,但心裏早就樂開了花。
顧言澤微微一笑,話語透著禮貌和尊敬:“我怕伯父會著急,所以想陪您吃頓飯。”
兩人坐在餐桌前,鍾勝雲一落座就忍不住向顧言澤道出心裏的煩憂。
“實不相瞞,前晚你打來電話我一夜都沒睡,滿腦子都是小情的哥哥,說實話我真是心裏又氣又心疼。”
聽到鍾勝雲的傾訴,顧言澤語重心長地安慰:“伯父,您還是以自己的身體為重,鍾縱畢竟已經是成年人了,他要不是為了公司,也不會還沒出院就跑出去應酬。”
鍾勝雲更加感到自責,覺得不應該過早的把公司完全交給兒子,這樣隻會徒增了他的壓力和負擔。
“我明白,但是身體最重要啊,他現在才二十來歲,身體搞垮了以後怎麼辦?”
鍾勝雲一籌莫展地說著,忽然聽到包廂外麵有人敲門。
顧言澤還在裝作不知情,輕挑著眉梢佯裝猜測:“應該是服務生上菜。”
這時包廂的門打開,精神抖擻的鍾縱從外麵走進來,筆挺的西裝衣冠楚楚,一心奔著和顧言澤進行商務洽談。
昨天晚上,鍾縱剛回家就接到顧言澤的電話,兩人前後聊了一個多鍾頭,為了公司發展,他左思右想終於答應出來見麵商談。
可是門內的鍾勝雲沒有想到,剛進來的鍾縱同樣是始料未及,父子倆的目光剛好碰撞到一起。
“爸?您……您怎麼在這裏?您什麼時候回國的?”鍾縱一臉懵,瞠目結舌地望著父親。
他還沒有反應過來自己被顧言澤騙了,隻是對父親一聲不響回國感到很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