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以後安巒就很害怕強的爸,她總是偷偷的躲著他。
曾經安巒一度以為他是個好人又孝順,安巒還暗暗的感激他,在叔逼著她叫他們爸媽的時候,是他站出來幫安巒話:“哥你不要再為難孩子了,她不想叫你就饒過她了。孩子臉皮薄你們又不是她的親爸親媽,她會覺得難堪的。”他當著別人的麵幫她話,在她為難窘迫的時候,有這樣一個人站出來肯為她話,安巒很感激他沒想到
有幾次沒有躲過他與他撞見,安巒膽怯的躲在嬸的身後,而他的眼睛卻是直直的看著她,帶著貪婪的光。
安巒的腦袋麻麻的,驚慌的不知如何是好!——(誰來保護她啊,可憐的孩子!)
安巒的心在恐慌中煎熬著,晚上還坐噩夢。
放學回來安巒跑到地裏,和嬸一起割芝麻。
安巒認真而快速的割著芝麻。
不知他們割了多久的芝麻,地裏的其他人都走光了,隻剩下安巒和嬸,在地裏認真而帶勁的割著芝麻。
漸漸的越來越黑了。
烏雲籠罩著,越來越沉。
因為是夏黑的晚,即使是七點多了仍沒有完全黑下來,空成紫黑色,地裏的芝麻隻要用心認真看還是能看見的。
別人早已經回家了,隻有安巒和嬸還在幾乎不能視物地裏幹活。
她們倆拿著鐮刀,用心的睜著眼睛快速的割著芝麻。
安巒拿著鐮刀一刀刀哢嚓哢嚓很賣力的割著。
在這樣黑的夜色裏隻有安巒閃爍的眼睛最明亮。
耳邊依舊是牛的哀嚎聲,和嬰兒的慘叫聲。
安巒的心裏恐慌又害怕,她隻是一刀一刀快速的拿著鐮刀割芝麻。
嬸呼哧呼哧賣力的割著芝麻。
安巒不知道嬸是不是害怕?安巒猜她應該是不害怕的,不然就不會都這麼黑了還不回家留在這裏幹活。
黑暗的空下回蕩著,牛的哀嚎和嬰兒的慘哭聲,哞哞哞!哇哇哇!;還有嬸因為幹活而發出的呼哧呼哧的喘氣聲,還有她們同時發出的割芝麻的哢嚓哢嚓聲。(不知道這樣的描述是不是可怕,沒有身臨其境是無法感到那種瓦解精神的恐慌的。)
“快點幹,我們幹到八點就回家,八點民間調就開始播了,到時候我們一回到家就能看到民間調了。”嬸興奮的。她似乎在用這種方式來鼓舞安巒。
安巒沉默的割著芝麻,安巒的心全被恐慌覆蓋。
她們在地裏幹到了八點了,嬸回家。
嬸腳步很快像是有人在追她,她的腳步很倉皇。
看見嬸的急促,使安巒更加的驚慌。
安巒開始跑起來,慌張的追著嬸:“嬸等等我,嬸等等我。”
可是嬸根本不聽她的,頭也不回的走的這麼急。
終於到家了,終於安全了。
安巒有一種絕處逢生的感覺。
剛一進門嬸就打開了電視,不用調頻一直就是民間調頻道。
安巒愣愣的站在桌前著看民間調。
“巒巒你去把馬鈴薯熱熱,今晚我們就吃這。”
“哦。”安巒聽話的轉身去了廚房。
安巒站在鍋台前愣愣的,她喘著氣平複著心情。
那樣的恐慌即使她回到叔家了仍然心有餘悸,一顆心嘣嘣直跳。。
“巒巒快來,你媽打電話過來了。快過來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