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她從來都沒忘記過她心裏對郡生的那些恨。她雖然已經和邵府的二公子定親了,但喜歡的絕對還是郡生。因為喜歡,而更加地恨。你知道她為什麼要跟邵府的二公子定親嗎?因為邵尚書跟我是死對頭。從這一點上就可以看出,她已經把她自己的婚姻當做報複郡生的籌碼了。在這個節骨眼兒上,你想想,她會不做什麼嗎?”
合合忽然覺得蘇徹得很有道理。剛才開始她隻是想聽聽蘇徹如何為自己開脫,現下她不得不蘇徹講得有幾分對了。
蘇徹又道:“邵尚書掌管著刑部,他這個人非常古板,愛鑽牛角尖,一點變通的思維都沒櫻當初郡生擢升侍郎時,他是極力反對的。郡生進了刑部後,他也隻當個閑人看,打發一些無關緊要的閑差給郡生做,拉攏其他刑部的人排擠郡生。但郡生都沒放在眼裏。現如今郡生處在這樣一個危險的位置,他隻要稍微動動腦子,就能讓郡生很麻煩。你是不是?”
“您認為邵尚書會聯手國公府來對付蘇家?”
“我這個蘇家的掌家人都被綁了,群龍無首,他們當然會認為是報複蘇家最好的時機了。現下郡生要麵對的事情太多了,他真的應接不暇,讓我回去是上上之策。”
“那麼你肯交出木方嗎?”
“我沒有那麼多木方,那都是外界亂傳的。”
合合哼了一聲:“您還是舍不得你那些寶貝呢!既然您不肯交,那麼我也不能放您回去!”
“難道你就想眼睜睜地看著郡生陷入混亂之中?難道你想郡生沒了大好的前途?”
“除非你交出木方,否則別想從這兒出去!”
從蘇徹房間裏走後,合合心裏略略複雜。剛才那些話提醒了她,她也對蘇郡生眼下麵臨的狀況感到擔憂,是比從前更多一些的擔憂。如果邵府和國公府也出手的話,蘇郡生真的會應接不暇的。但又不能放蘇徹回去,因為一旦放了回去,之前的努力就白費了。
月光下,她徘徊在上次那座木橋上,苦苦思索對策。忽然,一個侍衛飛奔了過來,將一支的竹簽筒遞給了她:“這是剛剛從城裏飛鴿傳書出來的!”她立刻接過一看,頓時臉色大變。
城裏出現了變故,蘇郡生被抓進了刑部受審,罪名是他勾結剪雲社謀害自己的父親,且對皇帝有異心。蘇郡生讓合合立刻帶著父親蘇徹隱藏起來,離這裏不遠處還有一個山溝,藏到那裏是最安全的。
信箋太窄,無法書寫太多,隻能寫了大概。合合認得這是蘇言的字體,應該是蘇言才倉促的情況下飛快寫的,所以有些潦草。也許刑部的缺時也正在抓蘇言,蘇言拚了命才把這封信拴在了鴿腿上,把信鴿給放了。那麼,最壞的情況就是蘇郡生和蘇言都被抓了。
可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好端賭,蘇郡生怎麼會被人栽贓這樣的罪名?
“許姑娘,這是很重要的書信嗎?我看你臉色都變了。”
合合雙手因為氣憤而微微顫抖:“確實萬分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