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大掌櫃手裏四塊，我爹手裏四塊，兩人平分秋色。兩人都想從對方手裏拿到那四塊，以完成整副拚圖。所以，我很懷疑我大哥跟大掌櫃有往來。”
“你的意思是，你大哥拿到那四塊之後會交給大掌櫃？”
“大掌櫃必定許諾過我大哥什麼，譬如大筆財富，蘇家掌家之權等等等等。反正他倆狼狽為奸，打算從我爹那裏弄到四塊木方，破解了這個傳中的秘密，找到寶藏和風水山，最後再分贓。”
合合虛眯起了眼睛，把肉包子狠狠地塞進嘴裏嚼巴了兩下道：“有意思啊……非常有意思啊……”
“確實很有意思。大哥最終背叛我的爹，投靠了我爹的敵人，你這事有沒有意思？”
“我的不是這個！”合合眼睛裏忽然閃爍出了激動的亮光。
蘇郡生停下啃包子：“那你的是什麼？”
“你不記得了嗎？大掌櫃讓我找你爹的下落啊！如果他跟你大哥已經達成聯手協議了，那幹嘛還要打聽你爹的下落？他就隻用躺在家裏磕著瓜子兒，等著你大哥把四塊木方送上門啦！”
蘇郡生臉色微變：“對啊！”
“所以，這明什麼呢？那就是大掌櫃對你大哥並不放心，跟你大哥合作隻是一個權宜之策。他更想自己找到你爹，從你爹手裏拿到木方！這也明了他沒有向你大哥透露我是他手下這件事。你大哥完全不知道我和大掌櫃還有往來！想明白了嗎？”
蘇郡生忽然笑了，露出了恍然大悟般的愉快。他捏了合合臉蛋一下：“怎麼一下子這麼聰明了？”
“幹什麼？”合合拍了他一下，怪嗔道，“大街上你不要這麼粗魯好不好？堂堂朝廷命官當街調戲良家女子，你找死呐？”
“你不就是一地痞嗎？”蘇郡生嗬嗬笑了起來。
“是呀，我是地痞，那你幹嘛還跟一地痞在這兒嘮嗑呢？”
“我就喜歡跟地痞嘮嗑。”
“快那邊去吧，省得玷汙了你刑部侍郎的好名聲兒！”
兩人正在嬉笑打鬧時，一輛馬車緩緩駛過。車簾被略略打起，露出了一張陰沉沉的臉。合合瞥了一眼，發現是趙新恩。趙新恩用怨怒的眼神瞪了他們一眼後，重重摔下了車簾，馬車也駛了過去。
“看見了嗎，是趙新恩。”合合朝馬車努了努嘴。
蘇郡生回頭去看了一眼，點頭道：“是她的馬車。她最近總往宮裏去，找他們趙家那位燕妃娘娘話。”
“你在宮裏沒跟她撞上？”
“撞見過幾回，但沒話。她一看到我就是一張冷臉子，就好像我欠了她十萬八千兩似的。我也不想解釋了，解釋也無用。”
“他們家那位燕妃娘娘在皇帝身邊好像能上話。”
“但皇帝很不喜歡妃嬪們插嘴朝中的事，所以燕妃也不敢多什麼。倒是趙新恩那位未婚夫和國公爺，總是拿我事，我也已經習慣了。別扯遠了，我們還是大掌櫃和我大哥吧！”兩人買上幾籠包子，一邊吃一邊朝分茶館走去。
大掌櫃的第二次召喚很快來了。
照舊是程箐來帶合合去的。在路上，合合跟程箐閑聊了起來：“你怎麼會那麼喜歡陳大人啊？他到底哪裏吸引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