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以來,洛亭風每日清晨便會早早在紫竹峰最高處等著,看那個人練劍,經過幾日的觀摩,他不但確定了那個人是他的師叔唐禹,而且還從他的師叔劍法上悟出了很多東西,這使他的飛雪劍法在不斷進步與完善著。
這一日,洛亭風沒有練劍,而是和老白到洗劍池看劍。洗劍池,問劍宗的聖地,存放著很多把下名劍,恰巧他手裏的那把春曉劍便來自這裏。
傳聞問劍宗師祖羅輕寒愛劍,便在江湖中收集了十把下名劍,將劍收錄在洗劍池中,下江湖人夢寐以求的名劍在問劍宗洗劍池,但沒有人敢上問劍宗奪劍。
問劍宗能位列江湖七大門派,可不是空有名號而沒實力的。前任問劍宗開門,少年時,便開始遊蕩江湖,然後挑戰各路英雄,憑借一手神乎出神的劍法,打遍下無敵手。晚年時,悟出‘無劍勝似有劍’之境界,位列江湖十大劍客之首。
洗劍池周圍有三名劍奴,守護著洗劍池,每一名劍奴都有著劍道宗師的實力。記得大哥元魁過,劍奴當中有一個快劍,一手快劍,那是個快,僅一眨眼的功夫,即可化為死屍。
洛亭風立身於洗劍池外,手提名劍春曉,望著那插滿長劍的池子,沒有話。隻是靜靜的望著,那些劍皆是非凡之劍,通體散發著凜冽的寒光,寒光璀璨,亮而刺眼,旁人看到都不敢睜眼了。
洗劍池當中僅有一把劍與其他劍不同,那是一把長近乎一丈,似有萬斤重,立於眾劍當中,顯得那麼與眾不同。
“那是王之劍。”一鶴發童顏,身材偏胖的老道士緩步走來,並以笑臉相迎,令洛亭風感覺熟悉的是他手裏的那把巨劍。
“難不成你是師叔唐禹?”洛亭風狐疑,帶有疑問的。
老道士沒有回答,也沒有反駁,隻是懶懶散散地:“既然來了,就陪老道下盤棋吧!”
沒待洛亭風有所回答,老道士便坐在洗劍池旁的石凳上,擺好了一盤棋,便招呼洛亭風過來下棋。
老白站在遠處朝老道士笑了笑,老道士也衝老白笑了笑,兩人好像認識。
洛亭風走過來,離得很近,才清看老道士的麵容,他一身湛藍色長袖道袍,一頭長長的白發用木梳紮起來,唯一讓洛亭風感覺心頭一震的是,他臉上一直都是笑嗬嗬的表情。
洛亭風心想起一件事來,當年他老爹洛朝陽叛逃問劍宗時,他師弟唐禹曾一度追殺到順府,可想而知他對洛朝陽的仇恨,而今是卻對他的兒子笑臉相迎,這是咋了?
老道士不知洛亭風所想,直至專心下棋,隻見他手拿白棋,看了一眼棋盤,就輕輕放在那個位置,一副棋藝宗師之風範。
而反觀洛亭風,隻見他一隻手手捧一大把黑棋,另一隻手輕攥一個黑棋,看了許久棋盤,才敢落子。
“侄子這一手棋藝真是妙!”老道士看看棋盤再看看洛亭風由衷的讚歎道。
什麼?洛亭風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做了什麼?他的內心被老道的誇讚有些措手不及,其實他真的不懂棋術一道,他下棋純屬想下那兒就那兒,不懂防守,不懂進攻。
“師叔繆讚了,師侄這一手棋藝全是跟家父學的。”洛亭風隨便敷衍了幾句,他真的想知道,他的棋術今怎麼變得這厲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