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一縷縷晨曦倒射山林之中,遠處山道上,一老一少一馬,以及那馬上少年肩上的白狐,逐漸落入耳邊的還有一句句笑談話語,但話語的內容都與酒肉有關。
“不了,老白我瞌眯會,你慢著點。”騎在馬上的洛亭風彎著身子,低著頭,雙眼微眯,好像睡著了,畢竟和老白聊了一晚上,困極了。
靠在洛亭風肩上的白狐早就睡著了,聽了一晚上兩人的笑談,幾次恨不得它想打這兩個主仆,一個是話嘮,一個也是話嘮,這還讓不讓人睡了。
“好嘞,少爺等遇到一家酒館了,我就把你叫醒,咱好好吃一頓,喝點酒,到酒,我有點饞了,少爺你那裏還有酒嗎?少爺,少爺,真的睡著了。”一隻手牽著馬,另一隻手捂著自己的肚子的老白,滿臉頹廢,但一想起酒,就會有那股精神頭。
趴在馬背上的洛亭風,艱難的睜著一隻眼,看著一話就個不停的話嘮老白,頓時不知些啥。
昨晚上,他和老白你一言我一語的了一一夜,現在他倒是感覺困了,而老白卻精神十足,依舊還在,猶如老和尚念經,個不停,讓他無從反駁。
老白有兩絕,一是棍法,受老僧傳授一手棍法無人能敵,二是他那破嘴,比那潑婦的碎嘴還要碎,死人也能被活,人一旦與他話,他便會個不停,任那人理他,還是不理他,他還是一直在。
任何絕世武功都比不了他那破嘴,堪稱下第一武功。
“少爺,少爺,前麵有家客棧。”老白牽著馬,停下了腳步,望著前方。
“啥,客棧,那好,還不快點趕路,哎呀,餓死我了。”洛亭風微睜著雙眼,但聽到客棧一詞,雙眼霍的睜開了,頗為著緊的叫道。
“好,少爺記著我要五大壇。”老白伸開他那褶皺的手掌,讓洛亭風看了看。氣得洛亭風直想打他,最終還是忍下了,因為太餓了,沒力氣呀,然後道:“五大壇就五大壇子。”
“公子你就瞧好吧!”老白笑道,猛地一拍馬屁股,馬長嘯一聲,便化為一道滾滾長煙,消失在山林中了。
“老白你,這怎麼能這樣。”騎在飛速狂奔的快馬上,洛亭風真不知道些什麼才好,隻是隨口了一句,馬被激怒了,這可如何是好,想辦法吧!
這個老白隻會搞事情。
“公子我來了。”老白撒開大長腿就飛奔而來,遠遠的,就聽見了老白的呼喊聲,沒過多久,快馬就不知怎的自己就停下來了。
“少爺,我來晚了。”老白一溜煙的跑來,氣息也不喘,就像走路一樣,很顯然是個高手。
“甭廢話,趕緊走,餓死我了。”洛亭風想哭的心都有了,攤上這個有意思是老仆,沒被坑死已經算最好了,最多隻能算是被嚇死。
向前沒走幾步,便看到在一棵枯木老樹旁有家客棧,兩人徑直走向客棧,有氣無力的推門而入,隨意找了地方坐下,拍著桌子,叫道:“二,來十壇老酒,兩碗陽春麵,十斤牛肉,兩盤燒雞。”
客棧二當即走來,看看隻有兩人,又看看那隻白狐,驚道,這是什麼組合,真有意思,還要吃麼多,沒些什麼,隻是心裏在想,有銀子就行,管你吃完還是吃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