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南下,赤腳僧終於沿著之前走過的那條路走回來了,他站在孤山下,看著山的另一邊一個孤零零的墳頭,許久他還是呆呆的愣住那裏,一動不動的像個木偶人,最後他走到那座墳頭前,緩慢的的跪下來。
墳頭上雜草叢生,他親自用手將那墳頭上的雜草拔掉,眼圈都紅了道:“師父徒兒回來了,這次徒兒會一直陪在師父身邊。”然後他雙手向下一抓,手抓一把土,一把一把的為墳添土。
這時候突然間起風了,風帶著雨,風不大雨也不大,但赤腳僧還是跪在墳頭前,目光呆滯,很是木納的看著墳頭。
風吹雨打,都不能使他身體的顫抖分毫,風刮,雨落,他還是他,那個赤腳僧,他隻想陪在他師父身邊,他不奢望什麼,他隻想陪他的師父。
雨還在下,風還在刮,風雨中赤腳僧變得極為狼狽,簡直是個活脫脫的落湯雞,他的眼圈一直都紅紅的。
不知為何,他霍的起身伸手指著灰蒙蒙的,聲嘶力竭的叫喊道:“我隻想陪我的師父,這個你都不讓,我便要捅破你這。”
話間,電閃雷鳴,雨變得更大了,風刮得更猛烈了,赤腳僧站在風雨中強忍著風和雨的拍打,雙手合十的看著墳頭。
緊接著驚雷接連又突然炸響,大雨如柱,嘩嘩的流著,終於他撐不住了,腳移動了一下,就摔倒在泥水中,他拚命掙紮著從泥水中爬出來,這時候他已經完全變成一個泥人了。
自從道士從武仙城下山了,就一直跟在洛亭風身邊,洛亭風也是看這個道士生聰慧,根骨不錯,又聽話,就把他收到身邊做書童了。
這一下子,洛亭風就別提多高興了,之前是他被爛衣頭陀,抱劍老頭倆人欺負,老白也是左右為難,誰也不幫,做個旁觀者。
可現在洛亭風終於不再是一個人了,他有了這個書童,他這個書童可了不得,是武仙城的武仙,單是這個尊稱江湖上就無人敢招惹他們。
短短十幾日以來的打打鬧鬧嬉笑怒罵,洛亭風與武仙兩人便有了更深厚的感情,武仙也深刻感受到做洛公子的書童可不是那麼容易的,除了每被使喚以外,還有時不時給洛亭風講解下武功。
他也是在洛亭風身邊不停埋怨著,希望洛亭風可以煩他,不要他這個書童了,那他就不湧每那麼勞累了,以至於一都必須喝三大皮囊水才行,不然他的嘴皮子早就被磨破了。
可洛亭風反但沒有煩武仙反而更加喜歡這個書童了,因為這個書童簡直可以,跟他和老白都可以稱為江湖三大話嘮了。如果單靠話,他們三個人便可以讓整個江湖永無安寧之日。
活人死,死人活的絕技可不是任何人想學就能學到的,有些人生就巧舌如簧,對牛彈琴也能把牛得自己撞牆而死。
這一日,書童正為洛亭風講下武功唯快不過,洛亭風坐在毛驢車也聽著很有興趣,目光隨意的向爛衣頭陀,老白,抱劍老頭瞟了一眼。
爛衣頭陀與老白都趴在毛驢車上睡著了,而那抱劍老頭卻很不自然的抬頭看了洛亭風一眼。
洛亭風看向表情有些異常的抱劍老頭,笑了笑疑惑的問道:“老頭怎麼了?有心事?難不成你老頭你也想和那老家夥一樣想找個媳婦暖暖被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