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初八?
周府的牛山?
倒也不是很遠,就在隔壁州府,眼看也還有些時間,去永朝京都也是要北上,正好順路,何不過去瞧上一瞧。
到底是五年方得一次的盛會,想來該有不少同道中人,雖然自己也無甚麼可以和別人以物易物,但開下眼界也是很好的。
打定主意後,白子墨先是去了泗水鎮,本想找袁老爹送自己先到黎陽縣,再由黎陽縣入周府。
嗯,他也是要坐船趕路的修士!
不過到了泗水江邊,找尋一番後也沒見到袁老爹身影,想來已是接了活,出船去了。
隻好斷了這念頭,走官道也不錯,白子墨安慰了一下自己,還能欣賞一下五月中旬的景致呢……
一步邁出,禦土術施展,急速無比。
……
夜晚,一處無名的山頭上,燃起了火堆。
火堆上麵烤著野兔肉,傳出陣陣烤肉的香味。
白子墨和蟾蜍三爺,一人一蟾正圍坐在火堆旁,安靜地看著火苗上方的兔肉。
蟾蜍三爺動了一下,朝白子墨翻了個白眼。後者心領神會,忙翻了一下兔子肉,見後麵果然有些烤焦了。
有些尷尬,白子墨偷瞄了蟾蜍三爺一眼,見後者也正看著自己。
“看什麼看,這麵是你的,另一麵才是我的。不滿意的話,自己來烤。”
白子墨指了指烤焦的一麵,對蟾蜍三爺了一句。
自己手藝似乎還不錯,第一次烤東西就能有這成果,還算可以,焦的那麵隻是個失誤。
烤的兔肉,野兔是蟾蜍三爺抓的,生火的木柴,也是蟾蜍三爺叼來的。用白子墨的話來,想吃肉?那就自己抓去,不然就啃饅頭。
蟾蜍三爺覺得饅頭也是可以的,不過被白子墨給轟了出去,硬是要它去抓……
心翼翼地將烤焦的一麵撕了下來,一隻兔子,由中間撕開,分毫不差地把焦與不焦分隔出來。
蟾蜍三爺領到屬於自己的那一份,又翻了個白眼。
白子墨笑嗬嗬,撕下一絲兔肉,放入嘴裏,細嚼慢咽,味道還真的不錯,就是淡了些。
不知何時開始,他吃東西漸漸習慣了慢條斯理。以往那是大口吃肉,大碗喝酒。如今卻連吃個饅頭都是一點一點地撕來吃,這讓經常和他一起吃飯的蟾蜍三爺,沒少翻白眼。
白子墨也不在意,笑了一下。
“你也別覺得我裝斯文,咱們畢竟如今是仙家中人,不能再像個山裏野夫了。倒是你這頭豬,以後吃相也要改改了,不然人家我白大仙人座下的仙獸,怎麼如同沒見過吃食的豬一般。”
感情是因為白大仙人身份的原因……
完,白子墨環顧了一下四周。
山頭,黑夜和篝火,席地而坐,似乎現在自己還真有些像個山裏野夫了……
不過,滿星辰,夜風輕拂,好自在!可惜少了一壺老酒,下回定要尋個機會,買上一壺酒才行。
又想起了九洞真人給的凝元丹,之前沒空細瞧,這會正好研究研究一番。
可惜這丹藥之術,如今早已沒落。白子墨感歎了一句。
傳言上古年代,仙家正統,一門三術。煉氣、製符、熬金湯。
這其中的熬金湯便是丹藥之術,不過傳至今日,精通丹藥之術的修士早已少之又少,全因這門術法,枯燥無味,耗時又長。無一定修為者,體內靈力根本支撐不起丹火的熬煉。
加之裏麵所蘊含的知識麵太廣,尋常修士上百年苦心鑽研,也不過略知皮毛,一來二去,各種相關道統傳承斷盡,留下來的其實不足萬分之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