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知道的?”
中年男子先是驚訝,後又醒悟了過來。想必是自己在屋內和妻子的談話讓人家聽到了。
“是感染了風寒,發了燒,正要去鎮上請郎中呢。”
白子墨聽後,“哦”了一聲,見粥涼了些,便喝上了一口,夾了點鹹菜放進嘴裏,久違的粗茶淡飯。
“恰好在下也是位郎中,吃了你的粥,便幫你看看孩子的病情吧。”
嗯,以前自己也是有過看病治病的經驗的,而且還是手到病除的那種……
中年男子聞言,臉上有些怪異。
“適才你不是是那永安鄉的白掌櫃麼?”
“嗬,在下身兼數職,會的稍微多一些。”
“呃……”
白子墨又是夾了點鹹菜放到嘴裏細細咀嚼。都神仙不食五穀雜糧人間煙火,這也不吃那也不吃,還修個什麼仙,學得什麼道?
“多少讓我試一下,你又不吃虧,頂多就耽誤你些許時間,不是麼?”
白子墨見那中年男子遲疑,又道了句。
“那有勞白大夫了……”
中年男子算是默許了。
放下了碗,隨中年男子入了裏屋,白子墨先是在大廳愣了一會。直到中年男子在前麵叫了一句,這才回過神,跟了過去……
“你怎得還沒去請大夫?”
一進了房間,裏麵便傳來了個女聲。
一位美豔婦人正坐在床邊,床上躺著一個四五歲大的孩童,這時睡得正沉,隻是眉毛緊蹙,嘴裏還不時發出夢囈。
中年男子將白子墨恰好是位大夫的事了一遍。
白子墨到了床邊,看了一眼那孩童,心下暗道果然如此。伸出手搭了一下脈搏,嗯,他自然不知那跳動的脈搏代表什麼意思,隻是裝摸作樣。
畢竟眼下白大仙人的身份是位大夫……
心神在孩童體內探了一遍,已確認無疑,收回手轉過頭對中年男子問道。
“村裏應該不止有一個孩得了這‘風寒’吧。”
“呃……”
中年男子聽了,臉色有些怪異,白子墨也不急,轉身出去端了那碗粥回了廳上慢條斯理地吃著……
“正如白大夫的,村裏五歲以下的孩,都得了這病……”
中年男子最終還是道了出來。
原來是一周前,也不知怎麼了,村裏的孩子竟然陸陸續續全得了病,先是吃欲不振,接著身體虛弱,昏迷不醒,體溫也像是發了燒一樣。
也請了村裏幾個郎中過來看過,隻是染了風寒,開了藥石服了,卻不見起色。村裏的人沒什麼文化,隻以為是有妖精在做怪,便讓出事的人家一起湊了些錢,請了大師過來施法。
中年男子多少是個讀書人,隻因家道中落才和妻子定居於此,自然不信這鬼神之,一心料定是那些個郎中醫術不精,所以今一大早才會著急著出門去鎮上再請大夫……
白子墨聽後,心裏冷笑,這季節哪會染什麼風寒。
“哦……那不知請來的大師怎麼?”
“這個就不太清楚,聽那張大師也是昨晚剛到,好像是定在今日施法呢。”
中年男子因為不信,倒是沒有去理會那些。
嗯?張大師?不會這麼巧吧。
白子墨聽了“張大師”幾個字,便想起了那位號稱擁有三昧真火的張道長。當下笑了笑道。
“不瞞你,其實在下對這除妖之事,多少也會一些的。”
白子墨自己也有些尷尬,紅著臉,老神在在地道。
“呃……”
中年男子眼睛都瞪大了,不是掌櫃麼?不是大夫麼?這會又告訴我你是會除妖的大師?
“白大夫,你會的真多……”
“嗬,能者多勞些。”白子墨想了想,“不知村裏的義莊是在哪裏?”
“義莊?在村西尾那邊……”
……
白子墨吃完了粥,交待了幾句,讓中年男子暫且放心,便出了門。先是趕往那張大師開壇施法之處,遠遠看了一眼,見果真是那張道士。
真是將降妖除魔的偉任,進行得淋漓盡致。見那張道士這時在眾村民中胡扯,將那群村民唬得一愣一愣的,白子墨心下覺得好笑。
好熟悉的一幕呐……
白子墨看了一會,也不想上前打擾他,便又朝了中年男子的方向走去……
村裏的義莊,除了有白事之時會有村裏的一位孤寡老人在看守,平日裏根本沒人打理。白子墨到了義莊門口,見這裏果然是陰森森的。
這會還是上午,別的地方都是陽光凶猛,蟬蟲鳴叫個不停。而義莊這處,四周被不知長了多少年的大樹給圍著,隻有稀疏的光線透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