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家另一方院子。
寇文晴等著人回來吃飯,寇文淑走的時候,好這兩就能回,還會給她帶胭脂。
可等到現在也沒個人影兒。
蘇民貴也是,寇文淑一走,他便裝不下去勤快人,撂擔子不幹活兒。
明明這人以前可是對她千好萬好,有求必應的,如今使喚一下都推三阻四。
該不會真被寇文淑年輕美貌和上乘功夫給迷著了,不對她上心了吧?
她把自個兒表妹叫來,騙著蘇民貴,膈應拉踩趙方茹,這會兒倒讓她自己落個沒趣。
還以為男人感情能有多深呢,全都一個樣。
也不過是得不到才想念,一旦得到,任你美得根朵花兒似的,也不想多在你身上浪費半點兒感情。
蘇民貴這種男人,眼光低到褲襠裏去了,哪怕是她的替代品竟也滿足。
寇文晴修著指甲,忍不住撇嘴,男人就是靠不住。
蘇民成幹完活兒回來,還要洗手做飯。
家裏麵,他基本上不讓寇文晴做過複雜的重活兒,充其量照看著孩子,洗洗衣服。
就算張翠芬要批評她什麼,他也是第一時間擋在前麵。
飯菜做好端上桌,他挨個兒叫人吃飯:“文晴,大哥,媽,飯做好了,趕緊過來吃,不然都涼了。”
張翠芬前陣子頭疼,歇到近幾日才好些。
一定是被隔壁院子那些賠錢貨鬧的,怎麼就沒一刀砍死在娘胎裏。
桌上擺著紅薯湯,五個粗饅頭,還有一盆鹽煮白蘿卜。
張翠芬一看這些清湯寡水就沒了勁兒:“你們吃,我沒胃口。”
有點賭氣意味。
寇文晴抱著狗娃,心裏抱怨,一大把年紀的老婆子了,還不曉得為年輕人著想,每日依著你的脾氣,非要把你當菩薩供著才好?
可還是要做做樣子,“媽,您多少吃點兒吧,我知道,前些日子妧妧那個丫頭太不像話,把你給氣著了。”
“回頭讓大哥再去,年紀,就這麼任她壞了脾氣,那可不好。”
心裏卻罵,你都收了別人二十塊錢,把陷害蘇妧的人都給放出來了,賺了錢還擺臉色,怎麼就沒氣死你!
“是啊,媽,你好歹先把肚子填飽,雖然每都吃些粗茶淡飯,但也總比沒有的強。”
蘇民成也勸,他幹了活兒,餓得緊,吃什麼都香。
幾十年都過來了,怎麼這會兒就受不了了。苦日子熬過去,總會有變好的一。
到吃,張翠芬更不樂意了:“咱們每吃這些,你們睜大眼睛看看,隔壁吃的都是什麼!”
“好魚好肉,補湯補藥,一的好貨都快趕上咱們幾年吃的了。”
她哪兒是吃不下,這是看到有更好的,有了對比,不想再吃糟糠玩意兒了。
寇文晴放下筷子,“媽這話的是,蘇妧那丫頭和沈三爺走得近,在他那兒拿了不少錢,現在都開起工廠了。”
她歎氣,“你瞧瞧,她工廠招個人都沒想著自家人,連個搬貨的差事也不分給咱們家。這種白眼兒狼,大哥就不該生了她。”
“什麼不該,我看錯就錯在,不該買了那個女人回家。”
張翠芬火氣上來,對著蘇民貴一通訓:“看你買的好東西,生賠錢貨不,還一個兩個都跟我作對,你們就是成心想氣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