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景明連忙擺手,比了個手勢,然後小聲說道:“他們今天來可能不一定是因為小白醒了的原因,但是接下來的事情不是我們該管的了。”
沉景明說完,再次看了眼病房的方向,重重的歎了口氣。
德叔開著車,把兩個人送到了一個咖啡廳門口,便回去了。
沉景明說道:“最近你好像不怎麼排斥咖啡了。”
蘇夏夏點了點頭,疲憊的說道:“前段時間要加班總是熬夜,所以也習慣了這個味道。哎,今天沒見到白少,不知道他……”
沉景明笑了笑,輕聲說道:“你放心吧,他既然醒過來了,接下來就不用太操心了,應該就是康複訓練的事情了。我現在也終於鬆了口氣。”
蘇夏夏點點頭,似乎想到了什麼,疑惑的問道:“他們今天來,你說不一定是為了白少,還有可能是因為什麼?”
沉景明喝了口咖啡,沉聲說道:“你還是少知道的一點好,對你也沒什麼好處。我也不想知道,反正對白少來說,或許是一個解脫。”
蘇夏夏似乎明白了。白少昏迷的時候,或許白家就已經認定了他已經不會醒過來了。如果外麵的傳聞是真的話,白家已經在著手安排生意上的事情了。接管的是剛從海外歸來的幹兒子,文憑高,能說會道,聽說,雲沐辰還認識。
這個人蘇夏夏沒見過,也沒聽起雲沐辰提起過,隻不過付靜雅無意中說了起來,蘇夏夏留意到了。
如果這個傳聞是真的話,那白少說起來就真的有些可憐了,這個可憐,並不單單是指肉體上的,還有可能會因為他的身世變故,徹底和白家決裂。
沉景明歎了口氣:“哎,你也別想太多了,他對白家一絲一毫的感情都沒有了,所以我剛才才說,這或許對他就是一個解脫。”
蘇夏夏當然明白這一個道理,但是一想到不過幾個月的時間,白家的產業就落到了另一個人的身上,想想還是有些讓人難以接受的。
不多時,何筠的電話便打了過來,她說鑰匙忘帶了,問沉景明在哪裏,她剛買了菜,專門做晚飯的。
沉景明看了下時間也不早了,便和蘇夏夏一起回去了。在車上的時候,蘇夏夏還問道:“對何筠,你究竟是怎麼想的?”
沉景明被蘇夏夏這猛然間提起來,還是有些沒反應過來。
“什麼怎麼想的?”
“你打算一直把她留在家裏嗎?”
蘇夏夏不是排斥這個人,或許在某種意義上而言,她對何筠的厭惡已經隨著時間的流逝慢慢的轉淡了,她隻是有些難以接受,或許有一天他們之間發生什麼的時候,蘇夏夏還渾然不知的成為一個幫凶。
所以說女人的想象力是極其豐富的,沉景明現在才預感到,何筠或許真的是一個定時炸彈,說不定哪天就在他們的家中引爆,然後整個家一片狼藉,寸草不生。
沉景明幹咳了兩聲,認真的說道:“我以前有這個打算,但是不是快過年了嘛,我想……還是得給她重新找份工作。”
這話並不是敷衍,蘇夏夏也能聽的出來,心裏稍微安心了一點。後來,沉景明確實是按照他說的那樣做了,隻是結果,不盡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