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悠悠地醒來時,率先入目的是段相爺完美無瑕的下巴。
我眨了眨眼睛優哉遊哉地欣賞著,忽然發現長得好看的人,不管從哪個角度看都沒有雙下巴。
隻是這躺的太久了,胳膊腿都發麻了,我想要伸個懶腰登個腿,做一下肢體伸展。
不料才微微一動彈,胳膊和脖子處就立即疼的我齜牙咧嘴,眼冒淚花。
段相爺忽然低下了他高貴的頭顱,我倆四目相對,我扭曲著身姿,忽然驚覺自己腦袋一直枕的竟是段相爺的大腿上。
霎時我一個重心不穩,又差點滾了下去。
若不是段相爺眼疾手快,非得造成二次摔傷不可。
人家都是抱段相爺的大腿,我倒好,這下直接躺上了。
這日後怎麼還有臉麵見江東父老啊?
我忍不住扶額,忽然又想起另一件不著邊際的事情。
不知道從段相爺的視角看我,我的鼻孔是不是特別的大,特別的醜?
我的心思刹那間百轉千回,然段相爺望著我時,臉上似乎流露出一種略顯同情的神色。
莫不是其實我已經被那負心郎毀了容?
被毀了容的人不是應該都戴著麵紗嗎?
段相爺為啥不給我戴?
在段相爺默默地注視下,心裏不停地冒著問號的我像隻猴兒一樣,臉頰越來越紅,越來越燙,也越來越癢。
我忍不住想伸出爪子去撓一撓,撓去這一身的不自在,中途卻被段相爺眼疾手快的攔下。
段相爺,“別撓,容易留疤。”
那語氣溫柔的不像話。
我,“哦。”
我放下了爪子,扭過了頭不看他。
語氣也即刻乖的不像話。
段相爺心翼翼地托著我的腦袋和後背將我扶坐了起來,將水壺遞給我,“喝點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