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明了一些?”墨司翰皺眉,因著太過擔心,似乎沒有去想那麼多。聽明宇這麼一說,他這才注意到楚汐瑤蛇身的細微變化。見確實有異樣,男人點點頭:“你說得沒錯,顏色是比早上淡了不少。”
隻是,為什麼會這樣?
墨司翰帶著疑惑,麵色不是很好,冷冽的視線射向明宇。
很顯然,他在等待接下來的答案。
“經過檢測,我發現‘它’和先生一樣被下毒了,隻不過不是熱症,而是相反的寒症,所以,小白蛇的蛇身比正常蛇類要寒冷得多,而且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寒症發作,其痛苦程度隻怕跟熱症差不多。”明宇的語氣略帶憐憫,可漆黑的眸子裏閃過一絲欣喜。
如果猜得沒錯,這種寒症對抑製先生身上的熱症有很大幫助。隻要有小白蛇在身邊,他們就無需每周都去冰窟,甚至看著先生痛苦不堪,卻又無可奈何。
不過……
凡事都有利有弊,若一直這樣下去,小白蛇會不會因此而喪命呢?
明宇沒有見證過事實,不敢給予肯定,下意識的握了握因興奮而鬆開的拳頭,情緒變得低沉和複雜起來。
“寒症?和我身上的熱症一樣?是不是很棘手?能解決嗎?”見明宇的臉色忽晴忽陰,墨司翰更加擔憂,問題一個接一個,就連語氣也帶著前所未有的著急。
視線鎖定病床上的楚汐瑤,男人的心裏劃過一絲不明錯覺,仿佛這條小白蛇有什麼三長兩短,他的世界就會變得更加黑暗一樣。
“棘手倒不至於,但要想徹底根除很難。”明宇暗自歎了口氣,忽然話鋒突轉:“其實,小白蛇身上的寒症可以緩解先生的熱症,而相反,您的熱症也可以抑製那寒症,隻不過……”明宇頓了頓,似乎後麵的答案有些難以啟齒。
“不過什麼?”墨司翰微眯雙眸,腦中忽然閃過一抹寒熱交彙的掙紮。
對了,昨天晚上應該是熱症發作的第一天,為什麼他到現在都沒有反應?按理說明天晚上就該去冰窖抑製熱症,可他的身體卻沒有絲毫異樣,不應該啊!
“隻不過您的熱症發作頻繁,且每次都來得凶猛,恐怕小白蛇的身子最終會因為承受不起而結束生命。”明宇的聲音越說越低,雙眸直直看向身邊的男人,情緒稍稍低沉下來。
他知道墨司翰對楚汐瑤的重視,所以才格外擔心。
作為下屬,明宇自然樂得用一條蛇來換取某男身體上短時間的輕鬆,但如果這個小家夥的分量太過重要的話,隻怕結果很難如他所想。
墨司翰沒注意明宇前麵在說了哪些內容,隻記得後麵那句:小白蛇的身子最終會因為承受不起而結束生命?
一想到小家夥會忽然消失不見,他就覺得喉嚨口有什麼東西堵著一樣透不過氣來。
養了十幾年寵物,墨司翰第一次出現這種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