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暝淵眸中幽光流轉，意味不明的輕念著那句，“想怎麼用都行？”
風慈點頭如雞崽啄米一般，迅速又堅定，就算是喝醉了嘴皮子也是溜得很。
“十八般武藝我都可以耍幾下，關鍵時刻能保你性命，沒事的時候還能逗你開心，五百兩一個月，物超所值哦！”
“這樣的話，你犧牲會不會有點大？”
“你可以多給我些銀兩！”
夜暝淵輕聲失笑，愉悅的笑聲從喉間溢出，好似被春風吹佛過的冰湖一般，蕩起了層層漣漪波瀾，卷起來絲絲暖意。
“好！”
“嗯？你答應啦？”風慈一臉驚喜，就連醉意都清醒了幾分。
生怕是她自己聽錯了，不放心的又問了一遍，“你真的同意五百兩一個月？”
“再問一次，本王可就要反悔了。”
風慈雙腿箍緊了夜暝淵腰，歡喜地的笑道，“不行，你不能反悔，你答應我了！”
大概是被女孩的喜悅感染了，從宮裏出來後悶在心裏的陰霾，不知何時已經消散，隻留下一股陌生的暖流在心底撞擊著。
發脹得難受，但他卻並不覺得厭煩，甚至還有些開心。
開心？
他都快忘記這是一種怎樣的情緒了。
“我一定要解毒，變漂亮……”
隨著尾音越來越，夜暝淵感覺到丫頭已經是軟綿綿的趴在他後背，不久後便傳來綿延均勻的呼吸聲。
夜暝淵眼神暗了暗，笑意逐漸收斂，看來她等他隻是為了五百兩。
女為悅己者容，丫頭在乎容貌實屬正常。
想要銀錢買藥材為自己解毒，也很合理。
可為什麼他會覺得不樂意？
腦海中回想起風慈各種表情的臉，夜暝淵疑惑擰眉，“醜嗎？”
不挺好看的嘛！
夜暝淵腳步放慢，緩緩地走在王府道上，表情一會眼中帶笑，肉眼可見的愉悅，一下又黯然神傷，陰沉的臉仿佛要下雨。
見夜暝淵背著風慈，路過的家奴都自覺地放輕了動作和呼吸聲，每個人臉上都是習以為常的淡定。
能直呼王爺名諱，還能讓王爺一次又一次的屈尊背她抱她，風慈在王府的地位已經悄然發生了變化。
眾人也隻是心照不宣罷了。
見是夜暝淵親自送風慈回來的，紅顏紅喜立即迎了上來福身準備問安，卻被夜暝淵一個眼神阻止了。
夜暝淵走進側廂房，站在床榻前忽然像是被點穴了一般，僵在那裏沒有動作。
紅顏紅喜心裏一堆問號但也不敢出聲，無言的站在一旁等待吩咐。
又過了片刻，夜暝淵才將風慈放了下來，後背的柔軟和暖意一離開，心頭瞬間被一股莫名的煩躁籠罩。
“你倆以後就服侍她。”夜暝淵沉聲道。
紅顏紅喜應，“奴婢謹遵王爺命令。”
“夜暝淵你一定要好好的啊……好好的……”
夜暝淵身形一怔，回頭望向抱著被子滾到了床最裏邊的風慈，眼神複雜心緒翻滾。
“不然我的五百兩就泡湯了……”
夜暝淵內心的滾燙瞬間冷卻，抿著唇轉身快步離開。
臭丫頭，這是掉錢眼裏了嗎？
她眼裏就隻有五百兩？
真是目光短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