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月來嚴格的軍紀下的生活讓這些還算是本份聽話的孩子們其實也多少有些忍受不住了,尤其是晚上乃至休息的時候私下裏與人閑談的機會也都沒有的情況下。
新朝四十四年大年初一的時候,楊準備從“心裏話”“敞開心扉”開始,讓這些孩子們盡可能的沒有屬於自己的秘密,同時也更在意這個集體。公開交流的“連會”上,從幾個相對勇敢坦誠的孩子開始,孩子們輪流在公眾麵前做自我介紹,尤其是在這一段時間內很多孩子都學會了用比較容易掌握的漢語拚音來寫字的情況下,很多人都在睡前幾個時辰的時間內專門準備了發言稿。
當然,這些剛剛學會漢語拚音、因為道德人品選拔品性也大多木訥的孩子們大多數都沒有出類拔萃的語文能力,不具備寫流暢而感人回憶文章的本領。一個三百人左右的大連隻有五六個孩子的回憶簡述在張茜專門的潤色之下似乎還算可以,勉強湊合以上的隻有半成足有十數個人。其他的就算潤色改一改也很不完整,或者列舉的事情太過瑣碎沒有意義,隻有自我介紹在專門的要求之下大多數孩子們還是做到了。
“我原叫王金發,張教導員這個名字不好,就改為王萌。父母是保定府清苑縣農民,當然我記事的時候開始就已經在城裏營生百貨買賣了。我們這些外來的買賣人在城裏備受排擠,因此也占不到好位置。從記事的時候起,家境就很貧窮,父母也經常不在家。的時候也備受院子裏的個別孩子欺淩,如果不是院子裏的一位大哥照應,還不知道遇到什麼意外。因此當時大考的時候我就想起幼年時的我。就算麵臨死亡的危險,我也不會過度過分的欺淩弱者。。。”一個看起來在同齡人中似乎還算顯得結實,似乎很早就開始從事家務勞動的孩子道。
“我叫原叫郭二福,張教導員這個名字不好,就改為郭永新。哥哥在保定府巡防營當兵,父親當年也是巡防營老兵,我們全家的生計很大部分來源於此。可是哥哥快退伍了,所以我覺得必須通過考驗,不能害怕。時候剛剛開始學武的時候也曾經欺負過臨院一個同伴,遭到父親的訓斥,叫我做人的道理。我總覺得,就算自己冒一些風險也不能違背一些原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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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預料的那樣:這些保定府經過大浪淘沙考驗過來的孩子們大多都有這樣或那樣的故事,很大比例都是為人實在,有什麼什麼的孩子。不然,也不會在麵對死亡威脅的情況下仍然堅守一些底線。
這就讓楊多少有些欣慰了。直腸子實在孩子,有什麼什麼,這樣的人達到一定比例才可以做到在眾人麵前就像在知心好友或者親兄弟麵前一樣無話不談,形成一個完全不同於尋常集體的氛圍,那暢談理想的時候也就不會因為揣度上麵的心思或者弄虛作假比例太多了。
當然,即便如此,在被楊問道:“將來退伍之後,若是因為軍功而有百畝以上田地乃至每月都有的薪俸以保證全家生計的時候,打算怎麼生活。。。”這個話題的時候,很多孩子們才敞開了心扉。
有的:“我定要叫西院的冤家好看!”
甚至還有人敢於在這個時候:“等我功成名就,也學當年的父親一樣三妻四妾,然後讓她們在婚後許願之後自己摸自己的肚臍眼生孩子。爺爺曾經偷偷告訴我:女人在結婚後隻要拜地許願,然後摸摸自己的肚臍眼,隻要虔誠以後就會有孩子從肚臍眼裏蹦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