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鷹遲疑了,這個時候他不再是怒火衝天的樣子了,忽然變得小心翼翼起來,,輕輕地踩著步子,慢慢地推來了自己辦公室的門,眼光所到之處,老鷹紅粉她們都被眼前的慘景驚呆了,她們看到了什麼,看到了一地屍體,這些屍體有軍人、有老百姓,軍人就是那些負責保衛老鷹安全的士兵,老百姓就是負責打掃衛生的老媽子、做飯砍柴的廚師火頭軍,老鷹走進去看了一下,唯獨沒有看到老四!
殺豬婆又說上了,殺豬婆說:“這個馮大彪欠收拾,有種對小鬼子這樣橫去,對我們自己的同胞這樣下得去手那是什麼英雄好漢,就是狗熊,老鼠扛槍窩裏橫的主!”
顏伯也走進來了,他看到眼前的慘景,他痛心疾首說:“我還以為馮彪子沒有殺人,原來在這裏開了殺戒,我馬上召集人將這些屍體埋了,死者為大,入土為安,阿尼陀佛!”
老鷹說:“謝謝鄉親們。”
老鷹拿出了一百塊現大洋對顏伯說:“每個人一口棺材,這些是費用,不夠我再想辦法。”
顏伯接了錢,又念叨了一下,就退走了,找人去了,顏伯是一個吃齋念佛的人,這樣的人應該喜怒不驚,但就在剛才村口的時候,那憤怒很難跟一個吃齋念佛之人聯係起來。
欺人欺到了家,老鷹忍無可忍了一拍桌子說:“此仇不報誓不為人!”
老鷹的話音剛落,門外傳來了一個人的哭聲,這個哭聲越來越近,聲音又特別地熟悉,老鷹不相信自語一句:“老四?難道老四還活著?”
老鷹簡直不敢相信,大門洞開處果然站著老四,老四一張嘴哭成了棉褲腰,老鷹問:“老四,真是你?”
老四放大悲聲,呼一句:“站長大人你可是回來了,你可要為我們死去的這些兄弟姐妹做主了,他們誰都不愛死啊,他們一個個苦苦哀求,那個馮大彪子根本就不是個人,將他們全殺了!”
老鷹疑惑了:“你怎麼活了呢?”
老四說:“我是看到他們衝進來時藏了起來才撿到一條命,要不然的話我今天也就看不到站長了,站長連個報信的人都沒有,我就是要活著報告站長不能讓馮大彪子鄭維屏逃脫了製裁,我們要將他們繩之以法,報告我們戴局長!”
報告戴局長丟人不丟人啊,自己的這個膠東站站長還要不要做了,自己的事自己解決,打掉牙自己往肚子裏咽,要想靠別人出氣,隻能表明你能力低下,你的這個站長也就做到頭了,就不可能再有飛黃騰達的那一天了,關閉仕途之路不是別人,隻能是你自己,老鷹這一點比誰都清楚。
老鷹安慰老四說:“活著就好,活著我們就有翻本的機會!”
老鷹拍拍老四的肩頭,就慢慢地推開了老四,老鷹看著紅粉說:“看到沒有鄭維屏欺負到了我的頭上,是站在我的頭上拉屎,紅少校你都看到了,紅少校你要給我把氣掙回來,不為了饅頭還為了掙(蒸)這口氣!”
紅粉確實很為難,老鷹鄭維屏這兩麵都不能得罪,而眼下到了非得選擇的地步,老鷹是她們現在的上級,是老鷹開了她們的工錢,是老鷹教會了她們很多的軍事技能,民間有一句話,一日為師終身為父,現在這個為師為父的人遇到了困難,她紅粉隻能站在師傅老鷹這邊,好像沒有什麼好選擇的;再者這個鄭維屏雖然救過她們的命,但現在好像完全倒向了鬼子,整天跟鬼子搞在一起,已經很長時間再也沒有聽到他們打鬼子的事,鄭維屏投降了小鬼子的事已經坐實,成了小鬼子的狗腿子漢奸,漢奸就該打、該殺。
鄭維屏是漢奸紅粉好像一直都邁不過去這道坎,鄭維屏國民政府在膠東的最大官員、保安司令,儀表堂堂,一點都不猥瑣,好像人品也不錯,怎麼也都跟漢奸掛不上鉤,在中國很多漢奸都是儀表堂堂的,比喻說汪精衛國民政府行政院院長,一個管理國家的主,那可是民國魅力小生之一,是多少姑娘少婦夢中的情人,就這樣的人偏偏就跟小鬼子攪在了一起,賣國求榮,賣國還給自己找借口叫什麼曲線救國,要臉不要臉了,還有周佛海等那些賣國的漢奸,那個不是民國政府的大人物?
鄭維屏跟他們相比就是小巫見大巫了,鄭維屏這一次因我們九寡婦是老鷹的人,鄭維屏又是執行小鬼子清水中佐的命令,鄭維屏就是一個大漢奸,漢奸這東西攪在小鬼子哪裏就是礙事,比喻說這一次在威海,如果沒有郭?九這個偽軍大隊長,沒有這個陳秘書,還有那個石猴,單單就是對付清水小鬼子,紅粉敢保證她們已經早就得手了,反倒清水小鬼子沒有滅掉,心頭之恨到現在都沒有得到雪恨,怨誰?就怨那些漢奸,比喻那一夜在城區打了一夜幾乎就是跟漢奸郭?九打,小鬼子卻有些隔岸觀火,坐山觀虎鬥,紅粉想起來就恨的牙根癢癢,鄭維屏眼下也墮落成了一個可恥的漢奸,她們九寡婦以後打鬼子難說不被鄭維屏這個漢奸壞事,早收拾晚收拾,早晚得收拾,倒不如現在就收拾,所以紅粉就表態了說:“鄭維屏派馮大彪子到我們這裏來作惡,根上是因為我們軍官別動隊去刺殺了他們的日本主子,既然他這樣不要臉了,我也沒有在跟他講麵子了,那我們就收拾他,他讓樹彎村的老百姓無家可歸,燒房子,跟日本鬼子沒有什麼兩樣的,站長你說我們的這口氣怎麼掙吧,我聽聽你的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