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麻子身後還跟著兩個偽軍,三麻子和兩個偽軍走進門來,門就自動從他們身後關閉,三麻子吃驚回頭,就看到紅粉和殺豬婆站在他的身後,三麻子和兩個偽軍被九寡婦圍在中間,三麻子吃驚,自己做了缺德事,九寡婦終於找上了門,就故作鎮定地說:“有種你們就開槍,要知道這周圍都是我們的人,槍聲響,你們也活不成!”
殺豬婆說:“收拾你們,我們還用槍麼?”
殺豬婆一把殺豬刀被兩根手指捏住了刀尖,殺豬刀就在手上顫著,這殺豬刀隨時都會甩過來,刀尖紮在三麻子身上什麼位置上,三麻子自己也不知道,殺豬婆殺豬刀殺人很利落,三麻子不是沒有看到,但三麻子覺得在麥城,這裏就是他和日本人的天下,而且眼下搜查的鬼子偽軍就近在咫尺,他還是覺得紅粉她們不敢動手,就鼓起勇氣說:“你們好大的膽子,竟然找到我家,送上門來,你們就不怕我殺了你們?”
殺豬婆說:“這個問題問得好,但我隻想告訴你,別以為自己做了缺德事,跑到小鬼子這裏我們就拿你沒辦法,實話告訴你,隻要你還活在這個世上,你就逃脫不了我們的手掌心,說吧,想怎麼個死法!”
三麻子很後悔招惹了九寡婦,當初不該偷得寶物跑,還把寶物交給了日本人,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可是事情已經做下了,已經沒有挽回的餘地,到了這個時候自己也沒有退路,所以就大起膽子死抗說:“你們想嚇唬誰,我三麻子也不是被嚇大的,你的一把殺豬刀就想使我就範,門都沒有,也不睜開眼睛看看這裏是誰的天下!”
殺豬婆回答說:“活人的天下,怎麼也不會是死人的天下,你信不信下一秒鍾,我就讓你離開這個天下?”
三麻子說,三麻子還沒有說,殺豬婆一轉身,殺豬刀出手,不偏不斜正紮在三麻子身邊一個偽軍的心窩,那個偽軍一點聲音都沒有,瞠目結舌之後就軟了身子,癱倒在地上,殺豬婆問:“三麻子,想不想下一個就是你,看看這裏的天下到底是誰的?”
三麻子尿了,殺豬婆說得對,天下不會屬於一個死人的,他再硬下去,馬上就得死,身邊倒下的這個偽軍就是最好的證明,三麻子一下子軟下來說:“有話好說,有話好說,我對不起你們,不該偷了你們的寶物,小的願意將功折罪,隻要不殺我,我殺我的家人,你們想叫我怎麼做,我就怎麼做,你們要我怎麼做?”
紅粉說:“簡單,什麼都不用做,就陪著你老婆在家裏待一會,這不正是你要做的麼?”
三麻子說:“對對對,這就是我要做的,可是你們怎麼辦?”
紅粉說:“這個大概就不用你管了,管好你自己,自己能不把自己玩死就是你的能耐,你自己的死活掌握在你自己的手裏,你自己的死活就掌握在你自己的手裏,我說的話你明白我的意思麼?”
三麻子也算是一個聰明人,立刻就點頭應承說:“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三麻子的女人對三麻子說:“遇事不要衝動,你要是三長兩短我和孩子可怎麼過呀。”
三麻子一句:“敗家的娘們!”
一句話剛剛落音,屁股上就挨了重重地一腳,這一腳就踢在尾巴根上,鑽心地疼,三麻子回頭看,又是那個殺豬婆,殺豬婆衝他瞪眼睛,三麻子就唯唯諾諾不敢說什麼。
死掉的偽軍被拖走了,那個沒死掉的偽軍被繳了槍,扒掉了軍裝,紅粉和殺豬婆就身著偽軍軍裝站在三麻子的身後,三麻子雖然被安排坐在藤椅上,但時時刻刻都覺得後脖頸刮涼風,好像在一次次告知他,腦袋就是要從這個位置砍掉的!
三麻子投靠了鬼子,並且偷走了寶物,交給了大橋琴音大佐,又因為他在此之前就投靠了鬼子,這一次又立了這麼大的功勞,大橋琴音大佐就提拔了他當了一個偽軍中隊長,為了表示自己的忠心,這一次本想在搜查九寡婦當中再立新功,這一次是討好耳根大佐,卻怎麼也沒有想到九寡婦就找到他的家裏,並在這裏將他控製。
三麻子坐在藤椅上心驚肉跳,有苦難言,有知道他偷走了九寡婦的寶物,九寡婦不會輕饒他,好在現在寶物又回到了九寡婦的手裏,也許九寡婦不會再那麼恨他,追究他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