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粉低估了小鬼子的意誌,以為隻要突出了小鬼子的包圍圈,上了山就沒事了,想不到小鬼子反應迅速,直接就包圍了東山,不久,小鬼子的飛機就出現了,紅粉命令:“所有的人快向樹林裏掩蔽,不要暴露目標。”
應該說行署的這些八路幹部素質很好,所有的人快速鑽進樹林,都趴在樹林裏,而且掩蔽的都很好,小鬼子的飛機圍著山轉過一圈後,沒有發現目標,就在山上盲目地投擲了燃燒彈,小鬼子的燃燒彈很厲害,投擲在石頭上,石頭照樣呼呼燃起了大火。
小鬼子的燃燒彈是油質性的,如果濺在人身上,是很難撲滅的。山上燃起了大火,山下的小鬼子、偽軍就開始至下而上開始了搜山。
在山上,紅粉遇上了一個被打散的警衛連戰士,劉專員對這件事很重視,立刻就叫來了這位戰士問話,從問話中劉專員了解了警衛連的情況,還知道了警衛連長黎平已經犧牲,他們的連部已經不存在了。
對於這件事,劉專員扼腕自省,然後緊握著紅粉的手說:“多虧是你,如果我們真得向西突圍,滅頂之災,滅頂之災,後果不堪設想啊!”
紅粉說:“這件事我也有責任。”
紅粉的這句話沒有深說,紅粉所說的責任其實就是教訓,血的教訓,這個血的教訓是什麼,就是自己真把自己當客人了,在八路軍的根據地裏,就真把這裏當成了家,沒有了自己相應的一套軍事機製,比喻說設立自己的崗哨,如果她們九寡婦也有自己的崗哨話,小鬼子不可能深入到了行署大院,她們所有的人還都在酣睡,被小鬼子打了一個措手不及。
通過這次血的教訓,紅粉總結出來這樣一個思想,這個思想就是在現階段,隻要小鬼子沒有從這片土地上趕出去,任何時候、任何地方都不可能有安生之地,國都不國,如何會有一個安全的家?
隻要小鬼子在這片土地上存在一天,任何時候、任何地方都不能放鬆了警惕,放鬆了警惕就要吃虧,吃大虧,就像眼前這個被動的局麵。
紅粉說自己也有責任,這讓劉專員情何以堪,劉專員就說:“不是你們的責任,是我們太麻痹大意了,梁镔的叛變失蹤沒有引起足夠的注意,讓鬼子鑽了空子,是我們的工作沒有做好,沒有照顧好你們這些英雄。”
紅粉說:“我們不說這些了,現在也不是說這個的時候。”
有一個行署工作人員衝劉專員跑過來說:“報告劉專員,我們的傷亡失蹤人數統計出來了,我們行署共有幹部勤雜人員七十八人,眼下犧牲失蹤人員二十七人,輕傷九人,重傷三人。”
劉專員聽了報告,用拳頭敲敲自己的腦門,仰天長歎一聲說:“沒想到小鬼子的一次偷襲就讓我們損失慘重,教訓深刻,都是我們的情報保衛工作沒有做好,盡管警衛連長黎平有責任,但更多的責任在我,是我沒有把工作做到實際去,隻顧的保衛將要到來的麥收工作,忽略了針對小鬼子的情報工作。”
紅粉也注意到了這個劉專員很勤奮工作,每天都工作到深夜,來去匆匆的樣子。又不得不說,作為一個主要領導人管事太多,工作抓不住重點,很多事情就算是忙了也是瞎忙,就像眼前這個情況,如果先前做好了安保工作,怎麼會造成如此大的損失呢?
紅粉心裏的話很多,可現實中紅粉卻安慰劉專員說:“過去的就讓其過去吧,做好眼前的事情最重要。”
劉專員說:“關於今天這件事的失敗和教訓,我會向上級請求處分的——”
劉專員的話說到了這裏就看到春花眼睛紅腫地衝紅粉跑過來了,女孩子容易哭鼻子,紅粉的眼淚也有些軟,看到春花這個樣子,紅粉的心一沉,心裏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可能碧玉不行了,果然春花帶著哭聲說:“紅姐,快去看看碧玉吧,碧玉要見你!”
碧玉在突圍事中了小鬼子機槍子彈,胸前被打了一個很大的洞,有拳頭大,而且還是前後通的那種,盡管經過包紮,碧玉當即就不行了,春花還是堅持帶著她突圍出來。
紅粉聽到春花這樣一說,立刻就跟著春花的身後跑過去,碧玉這個時候正躺在小麻子的懷裏,小麻子已經哭成了一個淚人,小麻子看紅粉到來了立刻就對碧玉喊:“碧玉妹子,紅姐看你來了!”
碧玉這個時候已經沒有了呼吸,但碧玉居然還是活著,可見其生命力的強大,超乎了想象,聽到小麻子這樣一喊,碧玉馬上就睜開了眼睛,紅粉緊握著碧玉的手說:“碧玉小妹妹,你有什麼話,有什麼要求你就說吧。”
碧玉緩緩地搖搖頭,表示沒有什麼要求,而且還是很知足的樣子,用極其微弱的聲音說:“紅姐,我沒有什麼要求,我想告訴紅姐我很幸福,這輩子能跟著紅姐殺鬼子報仇,我很知足,活得像個人,如果有來世,下輩子我還跟著紅姐殺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