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客看著淩墨墨道:“太狠了,竟然要斷親夫香火。”
淩墨墨戳著白雪客的額頭,道:“誰讓你不規規矩矩地?”
打情罵俏也是一種情感升溫的方法,打情罵俏之餘,還夾帶著些許甜言蜜語於其中,情到最深時必然會你儂我儂,然而快樂總是那麼地短暫,即便一宿不眠,時間也像流水般,一下子就過去了,更何況淩晨寅時倆人便趴於桌上進入夢香。
第二清晨,一縷明媚的陽光從窗戶中折射進來,把房間照了個如此明亮,白雪客和淩墨墨手牽著手,趴在桌麵上,仿佛倆人都是在同一個夢鄉,都互相呼喚著對方的名字,強烈的白光照耀著倆人的全身,使倆人從睡夢中漸漸醒來,在洗漱和用過早餐後,便首先前往了那峨眉山。
峨眉山地處四川樂山市鎮,是中國“四大佛教名山”之一,正殿前有一座巨大的普賢菩薩的金身像,傳峨眉山曾是普賢菩薩的道場,並且是一座女山,山上住的一般是尼姑或女性俗家弟子,平日裏上山禮佛的也是拒男接女,除了一些特殊的日子以外。
峨眉山溫婉秀美但又淩厲冷傲。春季的峨眉,社鵑爛漫,是踏青好去處;夏季的峨眉,由於峨眉氣候,是避暑勝地;秋季的峨眉,紅葉滿山,予人無限的情懷;而冬季的峨眉,也並不冷清,四大景觀與溫泉令人流連忘返。
而時,一名車夫驅駕著一輛豪華的馬車,踏過多少崎嶇山路,終於來到了這峨眉山的山腳,便拉繩停馬,朝馬車裏麵道:“姐、姑爺,峨眉山已到。”
雖這車夫熟悉來這峨眉山的路,倘若是上其山腳,這還是頭一回呢,光是這山腳的景色便讓車夫為之一驚,目目登口呆了。
白雪客先出這馬車來,為其光景稱讚一番,再是扶著嬌妻出這馬車,若武當山與峨眉山有何可比較?自幼於武當中長大的白雪客這一刻終究明白了:
武當山是勢如氣吞山河,而峨眉則是景若青山綠水、山明水秀。
白雪客搖頭感歎道:“若武當氣吞山河,是鬼斧神工;當峨眉美景如畫,出名師手筆。”
而淩墨墨已經不下數十次來這峨眉山了,亦是對此美景多見不怪,向白雪客道:“嗬嗬,白白,這峨眉上有更多的美景,但你是男身,隻可止步於這山腳的‘第一山亭’。”
完,淩墨墨便一手指向前方一座觀景涼亭,白雪客問道:“何故?我不是還沒看見那峨眉派的山門嗎?何故隻可止步於此?這不到山門去一觀美景,隻覺有些可惜了。”
淩墨墨問而不知,搖頭道:“不要問我,師父祖師爺隻訓下,男子隻可止步於這‘第一山亭’若是更進一步?必究無疑。這亭旁更有‘止步石’,上述女山聖地,男子越界山腳,必究無疑。”
白雪客上前一看,此石果真刻了如此字樣,便歎息道:“可惜了,此山美景不能一睹目下。”
淩墨墨背著手,湊到白雪客耳旁道:“可以的,日後找機會,我再偷偷帶你上去一睹峨眉風光。”
而白雪客並未對此作出回應,而是轉頭便抓著淩墨墨吻上去,倆人潤唇交接,蜜愛滋潤於心頭,接吻了一下子,然後便額頭互相相貼著,這一幕看得車夫覺得毛皮發癢,忙轉過頭去。白雪客卻對淩墨墨道:“這一切都不重要,現在最重要的是,我舍不得與你分開,即便是一時半刻,我也不願意。”
淩墨墨雙手握著白雪客的臉蛋,道:“你去處理完你的事情後,我在這裏等你回來。”
白雪客問道:“麵對如此美景,要不……我們唱一曲,如何?”淩墨墨回應道:“好呀。”
白雪客於亭旁的樹上摘下一瓣樹葉,卷起來,以樹葉代笛器,吹響一前奏曲,吹響的不是別曲,竟是十年前於雙燕山上響起的一曲:《笑傲江湖》,這曲《笑傲江湖》一直是單譜,沒有副本,所以知道的人也不多。
一曲葉聲響起,聲如鳥叫、清脆亮耳,帶上曲中節奏,動人悅耳。
淩墨墨隨曲起舞,用婀娜多姿的體態,表演那美麗的舞蹈,盡顯她漂亮迷人之處,若是有更多男子在場,必為其陶醉、癡迷,那車夫已經是看得目登口呆,口水直流三千尺般。
那動人的前奏曲響遍整座峨眉山,隻因這峨眉山重重疊巒,使得曲子於山中回蕩著。忽有一女尼,年約三十八,卻看去莫約二十八的外貌,女尼五宮俊俏、貌美如花、皮膚白晰,身穿僧袍,她打坐於禪房之內,靜心清修,忽然白雪客的一首前奏曲卻打破了她的平靜,慢慢地睜開雙眸,心想道:“這首曲…………”
殊不知原來那七奇村就在峨眉山北方隔了兩重山的山腰之上,那聲清脆的聲音隨之傳來,雖較遠,但仍舊以輕微的綠葉聲傳入白幕雪的耳中,開始白幕雪以為隻是綠葉作怪,而有的幻聽,隨後越聽越怪,覺得是人為吹出的,便迅速坐起身來細心羚聽。
此時,前奏曲吹到一半,淩墨墨隨即張開那嘴巴,用那美女的溫柔美音唱起的《笑傲江湖》卻是別有一翻滋味:
滄海笑滔滔兩岸潮
浮沉隨浪記今朝
蒼笑紛紛世上潮
誰負誰勝出知曉
江山笑煙雨遙
濤浪淘盡紅塵俗事知多少
清風笑竟惹寂寥
豪情還剩一襟晚照
而白雪客則一邊吹奏,一邊用內勁發出腹語為妻子伴唱一句:
滄海笑滔滔兩岸潮
浮沉隨浪記今朝
淩墨墨便接著唱下這一段:
蒼笑紛紛世上潮
誰負誰勝出知曉
江山笑煙雨遙
濤浪淘盡紅塵俗事知多少
清風笑竟惹寂寥
豪情還剩一襟晚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