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這個南宮清進了門以來,日子倒是相安無事,但是總覺的這心中紮了一根刺,那根刺就在南院。
王湘迎雖然早就看厭了那個傻皇子,也不屑於爭風吃醋,
但就是南宮清那個大婚宴上拿著鞭子打人的那事,梗在了自己的心上,這塊心病不除吧,在這府裏睡覺都睡不安穩,除吧,又無從下手。
王湘迎一早就收拾完畢,對著鏡子梳了好一會兒的妝。
這方身後帶著四五個下人到醉雲閣,一是為了有恃無恐,而是為了更好的把顏蘭燼帶走。
這可是二皇子特意親自囑咐自己的。
王湘迎雖然自持一個有想法有擔當的人,但對於二皇子的事情向來是言聽計從,也樂於聽從。
二十來沒到醉雲閣,醉雲閣顯得有了許多生活的氣息,和自己的北院截然不同。
月和榮輝正在修整樹上的一個鳥窩,雖然氣轉寒,但是明年來棲息的時候,今年辛辛苦苦搭的巢也還在。雖王爺現在是不同了一些,但是這善良還是同以往一樣。連樹上的鳥兒都要顧及上。
月扶著梯子,榮輝心翼翼的下來,見到王湘迎站在門口,便不慌不忙的過來行禮,谘問是由。
“王爺呢?”
王湘迎問著還抬眼瞅瞅廳裏。
“王爺和夫人在巷子裏麵看貓了,王妃還請稍等一會兒,我過去通報一聲。”
聽到這樣話,王湘迎就不願意了。
什麼叫稍等一會,什麼叫通報一聲,什麼叫夫人!
她南宮清在是哪家將軍的女兒,也是個側室,怎麼合著進自己家院子找自己的掛名夫君還要通報了。
“你回來。”
榮輝站住,轉身。
“站這兒,給我站到午時。”
不管是哪個院子裏的主子,隻要是主子發話,下人就必須得聽著。榮輝無法,隻得站著,王湘迎白了一眼月,也算是下了一個禁足令。
王湘迎帶著自己的一眾朝那個巷子裏麵走。
就這個窄巷子也是一通變化,鋪上了鵝軟石的路,牆的兩側還不知道從哪移植過來的花草。把這個巷子裝飾的甚是好看。貓屋的旁邊還放了一把竹椅,顏蘭燼正躺在上麵懷裏抱著幾隻乳貓,南宮清蹲在地上給他挖耳朵。
從王湘迎這個方位看,正好看到顏蘭燼完整的側顏,被朝陽度了一層金光,恍若神。
就那麼一瞬間,王湘迎心中一驚,還以為這個傻子不傻了。
她何嚐沒希望過這個傻子不傻了,但是事到如今,也希望他能夠一直傻下去,這樣自己才有可能成為成王府的人。
“妹妹。”
王湘迎叫了一聲,語氣有點酸帶了點傲氣,南宮清並沒有搭理的意思,仍然繼續給顏蘭燼掏著耳朵。
“這妹妹的日子真是好清閑自在啊。”
南宮清依舊是不理。
王湘迎又近了幾步,“南宮清!我這正王妃叫你呢!”
南宮清用手帕將顏蘭燼的耳朵擦了擦,站了起來。顏蘭燼睜開眼睛,咧著嘴掏耳朵,王湘迎用餘光瞄了一眼,果然還是個傻子。
“何事?”南宮清抱了一直顏蘭燼懷裏的貓,放在臂彎裏麵撫著,話的時候並沒有看向王湘迎。
這些日子府內府外太不不見低頭見了,對於這樣的南宮清這樣愛答不理的態度,自己早就習慣了。
“今日是成王府辦的賞菊會,我來帶王爺去一趟。”
南宮清這才看了一眼王湘迎,並沒有立刻答話,而是看著正在揪著貓耳朵的顏蘭燼問道:“夫君,成王府舉辦的賞菊會要不要去玩啊?”
顏蘭燼聽到玩,連忙點頭。“要,要,要。”
王湘迎還有點不敢相信,就這麼輕而易舉的就可以把人帶走了?南宮清平時可是對顏蘭燼寸步不離的。
清兒把貓從顏蘭燼身上拿下來,還給白。
將顏蘭燼從椅子上拉了起來,給他撣著衣服上的毛,白生完孩子,身上的毛掉的厲害。
“那走吧,轎子安排好了嗎?要是沒有我讓榮輝去安排。”
王湘迎
怎麼聽著語氣像是跟下人在話。
“妹妹也去嗎?”
見南宮清沒有都到了院子門口也沒有回去的意思。
“王爺都去了,我自然也要去的。”
南宮清看了一一動不動的榮輝和月又道:“你們倆杵著幹嘛?木頭人嗎?你們也跟文秀學學,對誰都愛答不理的。你們的主子是王爺,這個府裏頭王爺最大,這主子不發話誰都左右不了你們,聽見了沒有。”
“聽到了。”
清兒的時候很是嚴肅,王湘迎稍一不留神就衝著月和榮輝眨了下眼睛。
“文秀呢?”
榮輝看了一眼王湘迎,似是有些顧忌,但又想了想南宮清剛才的那番話,還是了:“文秀姑娘是去林武師那裏找堂姐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