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劍飛仙即來客,逢凶化吉喜團圓。
來饒安慰教洛惜賢哭得越發厲害了,好似要將近日的委屈全部哭出來。
洛惜賢哭夠了,這才問起來人:“師父,此時你如何會來的?”
被喚師父的正是洛惜賢的叔祖父洛頃,字頃年,又喚洛頃年。既入玄門,便按玄門的喚法。
洛頃年拍了拍洛惜賢的腦袋,以示安撫。
洛惜賢慢慢的平靜下來,緊緊拽著洛頃年的雙手,不肯鬆開,生怕來人是夢中之人,眨眼便不見了。
隨著洛頃年輕輕拍打著洛惜賢的後背,洛惜賢沉沉的睡去了。
微歎一氣的洛頃年將洛惜賢抱起放在秦昭世的裏側,這才打量起了秦昭世來。心中一聲冷哼:不過一張皮囊,竟哄了他最寶貝的徒弟(侄孫女)。
氣呼呼的洛頃年戳了戳一動不動的秦昭世,又認命的為他醫治起來。一麵醫治一麵嘀咕:“也不知是何許人也,學了個末流,便出來丟人現眼。幸虧此人學未大成,否則按照如此心狠手辣的作派,大成之日便是真麻煩。”
不消片刻,洛頃年毫不留情拍了拍秦昭世的臉:“臭子,好了就趕快醒來,老人家我餓得慌。”
秦昭世先是感覺桎梏身體的力量一鬆,隨後便被人拍打著臉,凝眉坐起身來。
先是望了一眼身側熟睡的洛惜賢,隨後撐著暈乎乎的腦子望向方才喚醒他的人,惜賢的師父。
確是如夢中所聞聽的老人家一位。其人鬢發盡皤然,眉分白雪鮮。
睡夢中的秦昭世並不是對一切無感,洛惜賢這些日子所做的事、所的話,他全然知曉,心疼又無力,想要睜開雙眼,親口自身無事,怎麼也動不了。
那種無能為力的感覺,教他心有餘悸。扭頭滿眼疼惜的撫摸著洛惜賢的臉頰,幾日時光,肉眼可見的速度消瘦了下去。
自醒來,便隻望了洛頃年一眼的秦昭世,確認洛惜賢隻是熟睡之後。便起身下榻與洛頃年行禮:“昭世見過師父。”
洛頃年心中大為滿意方才的所見,然開口道:“子,少胡亂攀親戚,誰是你師父。老人家我隻是從路過,不忍見別離,這才來混吃罷。”
此言教秦昭世眼中染了幾分笑意,總算知曉惜賢肖誰了。想起睡夢中師父方才嘀咕的事,忙安排人送吃來。
宮人乍見秦王,頗有幾分見鬼的樣子。嚇得有幾分魂不附體。還是見秦王皺眉不悅,方才如夢初醒,忙不迭下去吩咐膳房準備宵食。
動靜如此之大,秦王醒來的消息,該知曉的,不該知曉的,皆知曉了。幾家歡喜幾家愁。
宮人速度極快,不消片刻,便陸續上了宵食來,洛頃年毫不客氣的吃得不亦樂乎。
秦昭世靜靜的守著洛惜賢,一時之間房中隻餘洛頃年的吞咽之聲。
一道呻吟聲就這樣突兀的傳入耳中,洛惜賢滿頭大汗的醒來,秦昭世嚇得魂不附體,忙問道:“惜賢,你哪裏不舒服?”
洛惜賢望著醒過來的秦昭世,有幾分不敢相信,可身上傳來的陣陣痛意,教她認清了事實,昭世哥哥確實醒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