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意思,我...我何時傷害她了?”
沐婉意開始吞吞吐吐起來,不敢直視時弈的眼睛。
時弈卻緊抓住她的手臂,“你撒謊,沐婉意,你到底有多少事情瞞著我?”
沐婉意的手臂被抓得生疼,她嚐試著掙脫時弈的大手,卻無能為力。
她隻能祈求著,帶著哭腔道,“我沒有,我雖然恨她,卻從未做傷害她的事情,爹爹從小便教育我,為人要坦蕩,要光明磊落,我怎會做些下三濫的事情傷害時弈哥哥的朋友?”
她說著說著,眼淚都擠了出來。
沐婉意緊皺著眉頭,傷口比之前裂得更開了,血水從包裹著傷口的紗布裏麵滲出來,一片殷紅。時弈這才放開了她,將她扔在了床邊。
“做過就是做過,你好自為之,但我警告你,百花露的事情要是再有第二次,我一定不會輕易繞過你。”
時弈背手而立,警告沐婉意。
沐婉意小小的身板緊張地幾乎痙攣起來,百花露的事情,他怎麼會知道?
對了,江晨,世界上就沒有可以完全信任的人。
沐婉意瞪著眼睛,恨不得將江晨的皮給扒了,他現在來了鷹嘴山也就罷了,利用她提供的信息將任月璿抓起來換取他的利益也就罷了,居然還過河拆橋,做了這等忘恩負義之事?
嗬,好一個眾叛親離、我為魚肉的世道。
“好,我記住了。”沐婉意低沉著嗓音,說道。
時弈從房間裏出去之時,正巧碰到任月璿小跑著撞了過來。
任月璿隻朝著沐婉意所居住的方向瞧了一眼,立刻明白了時弈之前做了什麼。
見沐婉意楚楚可憐的模樣,一定很心疼吧。她沒有言語,徑自從時弈身邊走過。
“等等。”時弈美妙的嗓音像一陣溫婉的清風,緩緩穿過任月璿的耳膜。
任月璿駐足了腳步,卻隻是抿笑,“有事?”
時弈回身,將任月璿的身子硬生生扳過來,他看著她,直到任月璿的小臉開始微紅。
“到底什麼事?”任月璿掙紮著,將時弈捏住她手臂的大手掙脫掉。
“為何不與我講話?”時弈疑問道。
“我忙著呢。”
“忙什麼?”麵對時弈猝不及防的提問,任月璿覺得心煩。
“慕容煜所帶的人剛來這鷹嘴山住下,還有很多事情需要我。操持,畢竟我不是大家小姐,嬌滴滴撒個嬌便可得到大家的喜歡,我的肩上還有很多重大的責任,話不多說,告辭。”
任月璿冷語道,隨即準備挪腳離開。
時弈忽的被任月璿的話逗笑了,連他自己都不知為何發笑,大概是從未見過這樣小心眼的任月璿吧。
竟然莫名覺得有些可愛,語句裏的酸意,讓他覺得甚是欣慰。
“好了,別鬧了,我知道你從來到這裏就在介意她的存在,慕容煜說的對,男人應該決絕果斷一些,在我心中,除了你,所有人都是過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