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蟄伏著自己的獠牙，卻有著很容易被人刺激出來的戾氣。
發絲扯著頭皮，李卓雨眼淚都要湧出來了。
被蘇挽盯著，李卓雨視線模糊、呼吸急促。
心髒一陣陣抽搐，她覺得蘇挽的眼神非常可怕，她不敢亂動，好像再亂動一點點，她就會被蘇挽殺掉！
“狐狸精，放開李姐！”
幫手們衝上來，一個個卻是眼前一花，就重蹈了李卓雨的覆轍，橫飛出去，重重的撞上周圍的牆壁，悶響後跌落，一個個呻吟跌落，再也起不來身。
蘇挽沒有留手，這些人最輕都是摔斷一處骨頭。
當雪崩發生的時候，沒有一片雪花是無辜的。
和蘇挽的死比，罪魁禍首們現在身上的這些傷，真是太輕太輕。
“李卓雨？”
詢問的語氣，肯定的口吻，和平靜極聊態度。
蘇挽蹲下來，捏起了李卓雨的臉。
端詳，像在看一個死人。
高壯的女孩，臉形也很寬，看起來像是一個有些起伏的圓餅。
此刻，這圓餅般的因為腮邊被人大力捏著，疼痛到五官扭曲、倉惶驚恐。
這樣的她，怎麼就和先前那個扯著蘇挽頭發向牆上撞的凶惡李卓雨，完全不一樣了？
蘇挽繼續收緊手，她的手指白而修長，像是剝開聊蔥白。
可她手下的李卓雨，隱約聽到自己骨頭碎裂的聲響，她的下巴好像都被蘇挽捏碎了。
“疼，疼疼……”流著眼淚，她疼得一點骨氣都沒有，“我錯了，蘇挽，我錯了，求求你放開我……”
“哦？你錯了？”
蘇挽冷冷淡淡。
“你怎麼會錯呢？體育係的大姐大？”
李卓雨顫了顫，她真切的後悔了，或許她事先該打聽清楚，現在招惹了這麼一個煞星。
蘇挽盯著她，眸裏轉了幽深。
忽然她視線旁移，看到了另一樣東西。
是李卓雨帶來的，揚言要倒在蘇挽身上的泔水桶。
踢了踢泔水桶，蘇挽自然極聊道。
“吃了它。”
“什麼？”李卓雨看著那滿滿的一桶泔水，濃烈的酸臭，聞一聞都要暈厥過去。
李卓雨嘴唇哆嗦了一下。
“你不會想聽到我第二遍。”蘇挽輕輕摸了李卓的臉。
她的手指冰涼，像殺饒劍。
李卓雨身子一抖。
騷臭的痕跡出現在李卓雨身下，難堪和羞恥讓她腦子裏有些空白。
等指骨上再次傳來劇烈痛意。
李卓雨疼得倒吸氣，她的手被蘇挽踩在鞋底，一根一根，蘇挽輕輕用力，李卓雨已經疼得手上沒了知覺，像是指骨寸斷。
李卓雨流著淚屈服。
“我吃，我吃。”
泔水桶是李卓雨自己選的，是食堂時間最久遠的一桶，芬芳撲鼻。
她顫巍巍的，屏著呼吸，鞠了一捧，手剛插進那酸腐濃烈，入手滑膩的泔水裏，視覺和嗅覺衝擊的李卓雨還沒吃，已經連連幹嘔。
她想把這些汙穢捧起來，心一橫就咽下去，可她的生理產生了強烈抗拒，一陣陣幹嘔，好像把自己的脾肺腎都嘔出來，這泔水，她實在吃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