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年和蘇挽結婚後,過的第一個年,是跟陸母一起過的。
彼時,陸母已經跟陸父複合了。
十幾年的夫妻,反而是離婚後又有了感情,如膠似漆的,蘇挽看著,都覺得她和陸年這新婚夫妻反而像是電燈泡,有點多餘?
吃了年夜飯,一家人一起看春晚。
別墅裏貼上了紅春聯,福字窗花,看著特別喜慶。
當初不認蘇挽這個兒媳婦,現在,陸母算是想開了,兒孫自有兒孫福,隻要陸年開心,她怎麼樣都願意。
陸母看蘇挽。
長發在發尾燙了些造型,蘇挽如今畢業後,自己開了公司。
穿著一身大方的西服裙,她脖頸纖細修長,鎖骨處戴了一個造型漂亮的戒指流蘇項鏈,一雙杏眸從容清亮,這麼多年,蘇挽都是不卑不亢,處事不驚。
被他們嫌棄,她敢跟他們叫板,自信強大。
他們心裏認可她,她還是態度不變。
當初多不喜歡,如今看著蘇挽,心裏就有多喜歡。
陸母被蘇挽的自信和獨立征服,成了婆媳般的“真香定律”。
“挽挽啊,來,你喜歡吃韭菜餃子,多吃兩個,這餃子裏放了麻花,是我讓阿姨給我調理好聊菜餡,我自己包的。”
陸母給蘇挽又多盛了餃子。
陸年坐在蘇挽旁邊,陸母看他一眼,冷哼一聲,就移開目光,好像非常嫌棄的樣子。
陸年當初用自殺逼迫陸母同意他跟蘇挽交往,讓陸母記在心上。
這麼多年,陸母每次見陸年,都沒給他好臉色看。
不是冷哼,就是白眼。
陸年在外麵,是拿了許多大獎的畫家。
在陸家,他……
沒有一點地位。
陸母不待見他。
陸父,現在已經把公司的主意打在了蘇挽身上。
“挽挽,你看這邊的項目,我覺得這次市場合適……”陸父吃著餃子,突然就想起生意。
他興致勃勃,蘇挽卻非常鎮靜。
“爸,先吃飯,什麼項目,咱們明再聊吧?”
陸父:“好,先吃飯先吃飯,你們回來一趟不容易。”
*
吃完年夜飯,看著春節聯歡晚會。
陸父和陸母不知道什麼時候靠在一起,低聲的著悄悄話。
蘇挽的手忽然拉住。
“跟我來。”陸年附在她耳邊低聲的。
抬眸看向這個清俊修長的男人,穿著一身紅色對襟唐裝。
這樣的唐裝,襯得短碎發的陸年更是眉目如畫。
俊秀溫柔,溫文爾雅。
當年的王子長大了,成了王國的君主。
他守護的玫瑰花,也成了最強大最嬌豔的紅玫瑰花。
“去哪裏?”蘇挽抬手,勾上了陸年的脖頸。
晚飯時,他們喝了一些紅酒。
微醺的酒意讓蘇挽的臉頰有些紅,她的杏眸看著陸年,格外的迷離,格外的星光動人。
“我抱你去。”陸年唇邊笑意深了。
他看著醉貓一樣的蘇挽,打橫把蘇挽抱起。
“喂,爸媽還在呢,你幹什麼?”蘇挽低聲道。
“晚了,我們該回房了。”陸年湊在她額頭上吻了。
“回房幹什麼?”蘇挽在陸年的懷裏蹭了蹭臉,眸色懶懶的。
“你覺得呢?”陸年低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