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衍瞳孔猛縮,身體繃緊著,狠狠的盯著蘇挽。
要是……
她連色誘都不用,直接霸王硬上弓羞辱他,等他能行動了,必定第一個殺她!
微涼的手指解開了他的中衣,然後——
濕熱的帕子,溫柔的擦拭他身上的血漬,一點一點的,把沾血和傷口黏連的地方拉開。
蕭衍能感受到一陣陣的疼,是發黑的血漬浸透了中衣,皮肉跟血漬混合在一起,發膿又散著惡臭。
這樣的臭味,就像是腐屍一般,蕭衍十五歲南征北戰,不知道打過多少次勝仗,在血水裏泡大,自然知道屍首腐爛了是怎樣的惡臭情況。
而現在,這個傷口在他身上。
沾毒的箭頭刺穿了他的胸膛,且是戰場上,來自後背。
蕭衍拖著病體,把北戎血洗,下令斬殺了北戎的所有男丁,這樣的滅族,心狠手辣,鮮血染透了邊境的土地。
隨後,他回了朝堂,又是大肆的清洗。
傷口遲遲不能愈合,再厲害的神醫,也救不了一直潰爛、甚至生出腐肉的傷口。
蕭衍昏迷的時候越來越多,清醒的時候越來越少。
他的舊部被清洗,散入其他將軍的麾下,他王府的仆人被以各種理由發賣……
曾經的皇位,蕭衍不屑要,可別人都怕他想要。
他執掌下兵權,朝廷防他、幼帝防他。
這樣孤寡一人,蕭衍從來不怕,他是下戰神,性子就是這樣的狂妄孤傲,生亦無歡死亦無懼。
所以,此刻的蕭衍,注視著這個溫柔的、好像怕力道太大就山他的女子,看著她輕柔的幫他處理傷口,安然從容,長睫遮著她漂亮的眼眸。
她穿著他的衣袍,過於寬大的衣袍在袖口挽起幾褶,露出了她瑩潤纖細的手腕。
青絲順在她身後,她的臉頰秀麗而剔透,白皙柔嫩的皮膚帶著透明的感覺,因為認真的處理他的傷口,所以她稚粉的唇微微的抿著,神色格外專注。
蕭衍盯著她形狀美麗的眼睛,從這雙澄澈杏兒眸裏,他想看到蘇挽對他身上惡臭的厭棄,或者不適。
但是,都沒櫻
她就像是正常的、大夫處理傷口一樣。
沒有多餘的動作,也沒有多餘的情緒。
她脫掉他的衣服,看到他的胸膛,也沒有什麼羞澀。
她懂醫術,莫不是在她行醫期間,經常給男子紮針,讓男子動彈不得,再這樣為其寬衣?
這麼想著,蕭衍的情緒突然變得極其煩躁。
眼底充血,一陣陣從頭上傳來的疼痛,如同鈍擊一般,眼底猩紅的血絲慢慢的充斥在眼中,蕭衍的手緩緩的攥成了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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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王爺,我知道你不喜歡我,但是,既然已經嫁給了你,我希望,你能好好活下去。”
蕭衍的頭疼已經忍不住了,他神智開始模糊,眼前的女人變成了在眼前變成重影。
那箭上有毒,沒有解藥,為了壓製箭毒,蕭衍又服用了其他的毒藥,這些藥在他體內相互克製,又傷害著他的身體。
最近這半年,他身體虛弱,終於不發作了,但他自己也知道,很快他就會再醒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