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移開目光,走到我對麵的椅子坐下,他說:“我媽媽在世時經常給她抹藥,久而久之就熟練了。”
我注意到他眼神中帶著一絲憂傷,我輕聲安慰道:“小林總別想太多,離開我們的人,一定是去了另外一個更好的地方。”
對於林瑞風的母親,我聽說過,好像是得病去世的。
仔細想想,我跟他到挺有共鳴的,我下意識對他說:“我媽媽去世之前就對我說,希望我能夠過得開開心心,所以我想你媽媽也一定是這樣希望的,我總覺得她們就在距離我們不遠的地方,雖然我們看不到她們,但我認為她們一定可以看見我們,你說呢?”
“湯秘書的媽媽.....”林瑞風蹙眉,一臉詫異跟不可置信的望著我。
我笑了笑:“我跟你一樣。”
我跟林瑞風因為彼此袒露心聲變得無話不聊,他跟我說了很多他小時候的趣事,還跟我約定好,回渝城後一起去參加他的大學校慶。
我沒讀過大學,卻一直向往大學的環境跟生活,所以想也沒想就答應了。
我們一直在古鎮待了六天,除了每天去勘察現場,跟著負責人在周邊轉圈便沒什麼可做。
我們是在第七天早上離開古鎮的。
回到渝城已經是將近下午了,因為還有報告要做,所以我們大家都是直接回了林氏,當我站在林氏大門口的時候,我有種久別重逢的感覺。
我跟某位已經差不多半個月沒聯係過,見麵就更不用說了。
回到林氏,我把行李放下後就去林靖深辦公室報道了,我進去的時候,林靖深正在接電話,他抬眼看到進來的人是我時,眼神閃過一抹詫異,隨後抬起手做出一個噓的手勢。
我沒有多停留,將文件放下就離開了。
我坐在辦公桌前,蕭洋遞了杯水給我,她盯著我的臉問:“湯秘書,你的臉怎麼了?”
“過敏了。”我側臉一副可憐的表情望著蕭洋,我問:“蕭助理,我現在是不是特別難看啊?你說我要是毀容了,我可以去起訴林氏麼?”
蕭洋被我的話嗆到了,她尷尬地笑了笑說不知道,我唉聲歎氣迎來了林靖深的內線。
我剛接起,便聽到林靖深冷冰冰地說了句:“進來。”
然後就掛斷了。
我愣了愣,站起身往他辦公室走去,當我推門走進去,人還沒完全進去辦公室,就已經被林靖深拽住拉進去了。
然後他長腿一抬,將辦公室門呯的一聲關上,接著,我被他抵在門上。
他望著我,目光帶著微怒,他問:“就這麼不想看到我?”
“林總想多了。”我淡漠道。
他又問一句:“為什麼要申請去古鎮?”
“工作需要。”
“湯言,我是你的上司,你的工作是什麼,我比你清楚。”林靖深駁回我的話,他說:“就這麼不情願看到我?為了躲我寧可跑去小鄉鎮?就連你這張臉也不打算要了?”
林靖深雙手用力掐著我的肩膀,他的力度很大,尖銳地目光更是瞪著我一眨不眨。
我深吸了口氣說:“林總誤會了,我去古鎮的確是因為工作需要,臉過敏我也不想,但我總不能因為這些瑣碎的小原因就暫停工作吧?林總應該也不希望我這樣吧?”
“湯言,你好樣兒的,既然你這麼在意工作,那麼很好,今晚跟我參加一個酒會。”林靖深故意的,我的臉還沒好全,他這樣做,不是讓我出醜麼?
我皺了皺眉,說:“林總,我剛出差回來,有點不方便,林總還是帶其他人吧!”
“怎麼?不願意?你不是在意工作麼?那麼你又有什麼資格跟我講條件?”林靖深目光淩厲,一張臉更是麵無表情,帶著一種駭然的氣息。
讓人不由的覺得有些窒息。
見我不說話,他命令道:“回答我。”
我應了聲:“好,我去。”
得到我的回答,林靖深慢慢將我鬆開,他嘴裏也跟著吐出兩個字:“很好。”
他退後一步,沉聲開口,幾乎是帶著憤怒,他說:“滾出去。”
我定定看了他一眼,沒有多停留一秒,轉身拉開辦公室的門走出去,我用力一甩將門“嘭”的一聲關上。
聲音很大,一直回蕩在我耳邊,蕭洋跟趙秘書還有一旁辦公的也都自然注意到了。
趙秘書見我一臉麵無表情的樣子,他欲言又止到最後卻什麼也沒說。
就這樣一直到下班時間,我也沒再說過一句話。
林靖深也一直待在辦公室沒出來過,因為他說了晚上有應酬,所以我自然是不能走。
而趙秘書跟蕭洋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