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靖深沒有說話,而是沉默看著我,突然,他伸手將我攬入懷中,他的下巴抵觸在我頭頂,聲音也跟著傳來:“我隻是不想你自找麻煩,他們之間若是有緣,終究會在一起,就像你跟我一樣,你跑的再遠,我也會把你捉回來。”
林靖深的話,聽我的心裏暖暖的。
說話間,吳彥跟顧之之走到我們麵前,我盯著他倆,越看越覺得十分相配。
不過就像林靖深說的那樣,隻要有緣,無論怎麼樣都會在一起的。
.........
轉眼,一個星期過去。
這裏的工作也隨著結束,接下來會有施工隊跟建築隊過來施行,而我們也該回北市了。
我的腳也好得差不多了,不過留了疤,林靖深也看到,但他沒說什麼,所以我不知道他心裏是否會嫌棄?
心裏終歸有點兒難受。
我們回到北市,剛到酒店大堂,俞舒晴就趕來找林靖深了。
她一來到就對林靖深說:“我爸爸想見你一麵。”
我一愣,這才想起他們兩個目前的關係,俞舒晴跟林靖深可是未婚夫妻的關係,她的爸爸要見林靖深這個未來女婿,也是理所應當的。
隻是,我覺得我現在越來越小氣了。
我假裝沒有聽到,拉著自己的行李箱走進電梯,然後回了自己的房間。
而林靖深自然是跟俞舒晴去見她爸爸了。
回到房間,雖然有些累,但我睡不著,看著腳裸的疤痕,我有點兒心煩,我打電話給岑溪,想讓她幫我出點主意。
我跟岑溪也挺長時間不聯係了,電話一通她就接了,我問:“最近怎麼樣?”
“別提了,我都快抑鬱了。”岑溪語氣有些不好,有點兒有氣無力的感覺。
我問:“怎麼了?”
“傅遠東的前妻最近搬去他哪裏住了,借著孩子的名義搬過去的,小言,我都覺得自己是個外人,傅遠東雖然每天都來我這裏住,但你說這算怎麼回事嗎?”
岑溪一邊說一邊唉聲歎氣,我覺得我倆真的是同病相憐,不過我沒有把自己的事情跟她說。
而是安慰她:“隻要傅遠東心裏有你,無論怎麼樣,他都會站在你這邊,我覺得他現在對他前妻的態度,是看在孩子的份上吧!”
“話是這麼說,可我還是憋屈。”她歎氣道:“你最近怎麼樣?聽傅遠東說你去北市出差了,什麼時候回來啊?想找個喝酒的都沒有伴了。”
“我挺好的,這兩天應該就可以回去。”我一句話帶過,然後直奔主題,我問:“我腳受了點傷,留下一塊疤痕,你說我是去紋身還是買點去痕霜啊?”
“我覺得紋身吧!留個紀念給自己。”岑溪輕笑道。
不過我也這麼認為,當下就決定了,然後跟岑溪約好時間,這兩天我回去渝城一趟。
林靖深從中午跟俞舒晴走後一直沒回來,晚上,我們幾個在餐廳吃的飯。
吃完飯後,顧之之主動說要跟我聊聊,我跟她便去了餐廳旁邊的咖啡廳。
我們對視而坐,顧之之看著我,欲言又止好一會兒才說:“湯言,你跟靖深都已經結婚了,你看著他跟俞舒晴離開,你就不會覺得難受嗎?”
“我說了,如果你不在乎他,就離開他,隻要你們離婚了,他的事情由我來管,可你既不離開,也不在乎他,你到底想做什麼?”
“說完了?”我挑了挑眉看向顧之之,她皺眉看著我,不明白我是什麼意思,見她沒出聲,我這才開口道:“顧小姐,靖深這麼做的原因是什麼,你比我更清楚,如果我真的像你說的那樣去阻攔去鬧,那麼你認為我是在乎他呢?還是在給他填不必要的麻煩?”
我的話說完,顧之之沉默了。
她看著我,她的表情已經表明了一切,她應該也認為我的話不無道理。
我繼續道:“有很多事情,都是不得已,你說他的事你來管,那麼我問你,按照他的脾氣,你覺得他如果決定的事情,別人可以改變嗎?”
“我是他的太太,我比任何人都希望他好,但在這之前,我不能給他增添麻煩。”
“顧小姐如果真的為了靖深好,那麼你就應該尊重他的選擇,在他心裏,你確實重要,因為你的父親對他有恩,你所提出的要求他也不會拒絕,但試問,如果沒有這層恩情在,他會嗎?我相信沒有人會做得到。”
這些話,也許從我嘴裏說出來,有些多嘴了。
但顧之之將話題引到這裏,我也就不得不說了,我並不後悔,就算林靖深知道我也可以坦然麵對,我認為這是我身為林靖深妻子應有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