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度過快,在銀麵大俠懷裏幾個晃蕩,還沒看清周遭景物,夜魚已被帶至地下。
地下別有洞,燭火通明,也不知從哪采來的自然風,挑得燭火閃動,在地下繞過長道,進得一石室,陳設極盡奢華,那白玉雕砌的可是泳池?水波瀲灩,清可見底。
池邊一翡綠玉床幽幽閃著綠光,寒氣逼人,夜魚被丟至床上,體溫瞬間下降,渾身雞皮疙瘩。
這披著人皮的大色狼,不會對滿臉麻子的自己也感興趣吧?夜魚痛恨點穴,要是她能動,她定手執逐月劍,一劍挑飛他。
銀麵大俠傾身上前,檀香入鼻,夜魚念及這廝曾扒光自己,心下怒火在眼中謔謔燃燒。
不忍直視她的麻子臉,銀麵人撫到她脖頸下方,手一挑,撕掉了她的易容麵皮,隨手扔進浴池。
七竅冒火,眼珠子快要射出劍來,夜魚羞憤,腰間逐月劍顫動,似乎想躍起,銀麵人一記冷光,劍瞬間安靜。
“祛除那胎記,果然是傾城之姿,和奇醜的我正好是一對,這劍不錯,不枉我將它贈予你。”
納尼,這劍是他所贈?怪不得臭劍秒慫。
“怎麼如此仇視我?以前你不是最喜歡看我嗎?再了你全身上下,有哪個地方我沒看過?”
看不見他的神色,隻覺他雙眼閃著色狼特有的亮光。
銀麵人和原身到底是什麼關係?
難不成他們是王八看綠豆,兩醜人早對上眼,抱團取暖了?
淚光浮現,夜魚深感悲催,穿到被追殺的醜女身上,居然還早和他人有過情事,她的清白啊!
銀麵人似乎被她的淚光震住,隨手解開她的穴道,坐了起來。
重獲自由的夜魚,直接一腳飛踹過去,卻被抓住腳裸:“難不成我什麼沒做,你不滿意了?”
“膽鬼,王鞍!我要廢了你!”
夜魚猛把腳抽回,伸手拔劍,劍卻紋絲不動,不肯出鞘。
“我在,它不敢放肆!若不想被欺,即刻坐好,隨我運功。”
銀麵人話風一轉,兩腿一盤,已如老僧入定:“氣沉丹田,將全身氣流糅合一處……”
雖對他極之不滿,她仍舊迅速打坐,隨他教導運氣,待她感覺掌心之氣欲爆發,揮掌擊向浴池,池中水流躥起一丈高,如電力噴泉飛濺,好一會才恢複平靜。
驚喜翻看雙掌,逐月劍導給自己的內力居然如此厲害!都怪那心機大師,毫無文采,寫的心法拗口難明,若他寫通俗易懂點,她早將百裏冥那王鞍拍飛了!
“在寒玉床打坐,將心機大師《心法》琢磨個遍,方可離開。”
銀麵人丟下此言,蹤跡已無處尋,獨留夜魚一人氣結。
“我要能看懂那心法,我早將你拍飛,何須再受欺辱!”
夜魚下床自尋出路,卻發覺石室之門壓根無法打開,幾番推踢,她隻得回到寒玉床,繼續打坐,在腦海盤旋《心經》,嚐試琢磨。
卻千無痕為鐵十七療完傷,看得諸葛寒買藥回來,並不見夜魚,交待他將鐵十七帶走,逐自出門尋找。
客棧,茶樓,胭脂商鋪找個遍,繁星滿,燈籠高掛,依舊不見她蹤影,千無痕心急如焚,不知愛惹事的她,此番到底在哪裏,可安然無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