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又開始飄飄揚揚下雪了,夜魚在雪地裏玩得不亦樂乎,怎麼也勸不回去。
千無痕無法,隻得一個攔腰把她抱回去,再讓她玩下去,明她的臉就得毀了。
“趕緊把這玉顏膏塗上,不然臉要凍壞了。”
千無痕拿出自製的玉顏膏,幫夜魚輕輕塗抹,狹長的眼眸清如水,裏麵隻有一張豔如三月梨花的臉。
“大堂好像挺熱鬧的。”夜魚回房不過一刻鍾,又跑了下去。
“諸葛寒!”
夜魚跑進大堂,看到諸葛寒和一位身穿玄色衣袍的男子坐著喝茶聊,那男子濃眉大眼,白玉簪把烏黑的頭發挽起一半,算得上是個帥哥。
諸葛寒凝眉看向雪地裏瘋玩的絕色女子,眼裏閃過疑惑,而後便漾笑開來:“魚兄,別來無恙?哦,現在叫你魚兄不大合適。”
“沒事,左不過一個稱呼而已,其實我真名叫夜魚,你可以叫我魚兒。”
之前,因為被生死閣追殺,夜魚把名字倒過來,如今生死閣就算來了,她也不怕。況且,她還想找生死閣閣主問清楚,為何追殺她?
諸葛寒幾乎被茶水嗆死,眼裏盡是不可置信,她怎麼可能是夜魚?怎麼可能是上了生死閣閻王本的夜魚?
玄衣男子扭頭看向她,眼裏劃過驚豔,唇角微勾:“夜姑娘姓夜,是玄國人?”
“我哪知道我是哪國人,但可以肯定的就是,我是玄廣大陸人。”
夜魚扭頭看向大堂的舞台,一群身穿豔麗衣裙的女子,在嫋嫋娜娜地跟隨樂師的奏樂翩翩起舞。
“魚兒,你是跟隨千公子回了無涯山麼?那日分別後,聽你晚上就出了城?”
諸葛寒其實知道沿路遍布的通緝,知道各路人馬都在尋她,他很早就懷疑她易容,不然她怎麼可能一夜蒸發了,誰也找不到她?隻是他沒想到,她就是夜魚。
“我剛從無涯山下來,諸葛兄,你看那個大叔,待會是不是又有好戲看?”
夜魚在人群中掃視一圈,居然在角落裏看到了雌雄雙煞的秦雲。
“魚兒,休要胡鬧。”
千無痕抱著胖貓走過來,看見夜魚眼中的興奮,為免她再生禍端,沉下臉嗬斥。
有人管著真是喜憂參半,看個熱鬧也不允,真沒勁。
“魚兒,今晚什麼事都沒有,他就純粹是路過的。”諸葛寒隱下心中思慮,看她眼中光彩迅速消退,不覺出言解釋。
客棧門外忽地衝進一群官兵,領頭的正是白錦。
“他們是來抓逃犯的麼?這大堂哪個會是逃犯?諸葛兄,不如我們來猜,猜中了有獎,要不要玩?”
夜魚站起來掃視眾人。
“姑娘,成王請你走一趟。”白錦帶著官兵過來,將夜魚團團圍住。
“白公子,請問她犯了什麼事?你們是不是搞錯了,她今才從無涯山下來。”諸葛寒站起來作揖半躬道。
“看你長得相貌堂堂,想不到也是個不變青紅皂白,貪圖富貴的孬種。我看中的衣裳,憑什麼讓給她?一個的郡主,牛什麼牛!”
夜魚掃視他帶來的十幾個官兵,滿目譏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