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韻手執桃花,手被夜魚牽著,臉紅撲頗。
淡綠衣袍的假“公子”滿臉懊惱,早知道夜公子的師兄會出現,她就不那麼慫了。
千無痕盯著夜魚的手,恨不得上前抱著她飛走,這樣下去,魚兒會不會選擇斷袖,而不要自己?
千無痕不淡定了。
“蘇姑娘,今日詩會,很多女子女扮男裝,你是,她是,你覺得還有誰也和你們一樣的?”
千無痕上前,若有所示地瞟向夜魚。
“難道你也是?”
蘇韻嗅著桃花,看向千無痕,他都三十多了吧,怎麼還學人女扮男裝?
蘇韻不覺向夜魚靠了靠,夜魚瞥一眼千無痕,肩膀抖了抖,伸手攬住蘇韻的肩膀。
呃,感覺自己被嫌棄,千無痕一把攬住夜魚的蠻腰,騰空而起,很快消失在眾人視線裏。
蘇韻臉色白了白,看向空自語:“難不成這師兄是夜公子的娘親?我得罪未來婆婆了?”
桃花客棧,掌櫃的看見千無痕抱著個男人走進來,不覺滿目疑惑,今兒美豔夫人一直待在客房,沒見出門,這作為夫君的怎麼抱個男人回來了?
夜魚掃視一圈,忽地咧嘴而笑,摟著千無痕的脖子,在他唇上飛快親了一口。
“嗞”大堂裏的人深吸一口氣,全都驚呆了!
這斷袖本就為世人所不容,他們居然當眾親熱,太傷風敗俗了!
千無痕霎時感覺自己快被盯出窟窿,凝起靈力以最快的速度,消失於眾人眼前。
廳堂角落裏,淩離低頭喝著酒,似乎什麼也沒看到。
“夫君,你確定還要以這副渣男形象出現嗎?”
夜魚一手將千無痕的易容麵皮撕下來,笑意盈盈。
千無痕不敢怒也不敢凶,魚兒為了逼他用真麵目,在大堂當著眾人麵坑他,他除了順她意,還能怎麼著?
“魚兒,你如此無畏,我能拿你怎麼著,罷了。”
夜魚得逞,咧嘴而笑,露出兩顆大白牙,瞬間卻被千無痕堵住,喘不上氣。
入夜,客棧悄然無聲。
夜魚在黑暗中睜著眼睛,凝神片刻,將背包背起,拿起逐月劍,飛快跑到千無痕床前。
“娘子,你終於想通了。”
千無痕坐起來,摟住夜魚曖聲輕言。
“千無痕,你豬蟲上腦呀!我們被包圍了。”
夜魚眼皮翻了翻,指了指房頂。
千無痕將屋裏的蠟燭全部點亮,塞了顆藥丸給夜魚。
夜魚搖搖頭,她萬毒不侵,根本不需要。
坐得直打瞌睡,屋頂的和門窗外麵的人卻絲毫沒有動靜。
夜魚幹脆上床蒙頭大睡,讓你們蹲通宵,看誰能熬過誰。
千無痕卻不敢大意,他守著夜魚,凝神傾聽著外麵的動靜。
“喔喔喔……”
雞開始打鳴了,千無痕眼皮直打架,可外麵的人依舊在。
夜魚會著周公,也不知夢見了什麼,嗬嗬笑個不停。
千無痕將她抱在懷裏,禁不住也隨著她輕笑出聲。
屋頂上,齊刷刷站著十幾人,門外長廊十幾個左右成列候著,客棧後方也有十幾人執劍候著。
“大人,我們不衝進去嗎?”
眾侍衛看向帶著麵具的統領。
“裏麵全是迷藥,進去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