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魚隻一心窺覷麵具下的真容,手直衝麵具掀去。
生死閣閣主星步迅速挪移,將身邊的西移換了過去。
夜魚掀了個空,西臉上倒多了一道血痕。
可憐的西臉被刮,尚未站穩,便又被夜魚直接像拔蔥似的扔出,“嘭”地撲在霖上。
哎呀,似乎山無辜了。
生死閣閣主似乎很了解夜魚,趁她這一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將西一提拉,便掠了出去。
夜魚提腳就想追上去,卻被千無痕拉住了手:“魚兒,不要胡鬧。”
“你不覺得他很熟悉嗎?我要看看他到底是誰,為何不敢以真麵目示人。”
夜魚甩開千無痕的手,皺了皺眉。
“你不是要挑個禮物,上玄王府找弄影姑娘嗎?再耽擱,百裏冥回來,我們就沒有機會了。”
嗯,還是找逐月劍要緊。
這戴麵具的家夥,從裏間出來,估計就是這店裏的人,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
夜魚自覺挽起千無痕,露出兩顆大白牙:“待會你買單?”
千無痕嘴角抽抽,銀票全在她手裏,她這是要自己空手套白狼?
“店家,買東西啦。”
南拿著西的算盤走出來,看到夜魚,蘭花指翹起,眉頭也不覺蹙起。
沒辦法,看到她,南就想到生死閣唯一中止的閻王令。
這長得還不錯的娘娘腔,似乎對自己有意見,難不成自己以前欺負過他?
夜魚暗自思量,便很大方地將壓價的計劃撇掉。
“店家,剛從裏麵出來,戴著麵具的家夥是誰呀?”夜魚將一對碧玉鑲金耳環遞過去。
“是一位新客戶,我也不知他的名字。這耳環三萬兩。”
南拿起耳環,脫口而出。
三萬兩是西掛在嘴邊,生死閣因夜魚虧損的銀兩。
夜魚將耳環奪過來,狠狠地剜著西,看來壓價計劃不能變!
三萬兩的耳環,他這是想明搶嗎?這是黑店!
“這耳環是由普通的綠鬆石邊角料製成,最多也就值三兩,你開價三萬兩是幾個意思?”
一股想揍饒衝動生起,夜魚看向南的目光便添了些許火光。
南嘟嘟嘴,這夜魚還真不是好糊弄的,居然連材質都懂。
“三十兩,不能再少了。”
夜魚這尊神佛雙眼開始冒火,得趕緊打發了事。
三萬一下子變三十,這夥計如此好糊弄?
夜魚唇角一勾,邪笑著:“拿錦盒裝起來吧,還有這條同款項鏈,同款玉鐲,我都要了。”
這耳環完全可賣三百兩,她故意壓成三兩,看來這個夥子並不懂玉。
哼,讓你漫開價,活該讓你虧成狗。
南確實不懂玉,以往這些生意的事都是西負責的。
夜魚將超低價買來的首飾,塞到千無痕手裏,很大方地將一張一百兩的銀票拍在櫃台上:“不用找了!”
千無痕凝眉看向南,一絲疑惑在心底滋生,他是真不懂還是別有隱情?
戴麵具的男子定不是他口中的客戶,看來這翠玉軒和魚兒以前也是有故事的。
千無痕眸裏劃過一絲算計,嘴角上揚:“魚兒,蘭花替你監督流雲的執行力,你應該也給她買份禮物。還有皇上,朝陽公主,司徒姐……”
京城裏認識的人,千無痕皆數了個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