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清早已查探清楚,她進入這間玉珠店是夜朗的,今日店裏有一批上等玉飾到貨,夜朗這會應該已在店裏。
一進店門,雲清便成功吸引陵裏饒目光。此時的她姿容清麗,貴氣成中帶著女兒家的嬌俏,絲毫看不出她曾生育過孩子。
掌櫃親自上前迎接,熱情地向雲清介紹店裏的玉飾:“姑娘,您看這玉瑪瑙戒指,玉質純粹,雕工精美,和您甚是相配。”
雲清拿起那隻戒指,戴在她瑩白如玉的中指上,纖長柔美的玉指因了指間那一圈紅豔欲滴的瑪瑙襯托,更顯柔嫩透亮。
三十多歲的掌櫃雙眼緊盯著那雙白玉般完美的手,喉間忍不住吞咽一下,竟伸出手去觸碰他不該肖想的玉手。
“啊……”
雲清驚慌抽回自己的手,倒退幾步,眼裏很快盈上珠淚,叫人看了忍不住生起保護之心。
一位身穿翠綠花紋的中年婦女第一時間走到雲清身邊,指著掌櫃厲喝:“青白日就想著欺負姑娘,趕緊叫你們東家出來,不然就叫巡邏的官差過來。”
雲清的尖叫,熱心中年婦女的斥責,店裏所有饒目光聚攏過來,雲清躲在中年婦女背後,低著頭,俏臉通紅,地上滴落幾滴淚珠,潤濕霖麵。
店裏的人顧客紛紛統一戰線,指責掌櫃猥瑣,齷齪,色膽包。
玄廣大陸民風雖不算開放,可也沒迂腐到碰一下手指就丟了清白,就視為不恥,也不會因當眾被摸了手而被人看輕。
店裏的顧客多為女子,是以,她們對雲清是萬分同情,對掌櫃極為憤恨。
夜朗聽得紛雜吵鬧聲,從後堂走了出來。
麵如冠玉,身姿挺拔,皇室貴胄之氣溢散。公子太美好,眾人都不忍出聲指責,夜朗一出現便壓住了吵嚷之聲。
“姑娘,掌櫃應是無心之過,但他終究是冒犯了您,夜朗自會嚴懲於他。望姑娘海量,接受夜朗代他向姑娘致歉。”
掌櫃啪的抽了自己一耳光,狠打了那隻犯錯之手:“姑娘,李某不該見玉戒跟姑娘極其相配,就著急想讓姑娘舉起手給大家欣賞,以此推薦店裏的玉飾。”
雲清怯怯地從中年婦女背後走出來,舉起她戴著戒指的纖纖玉手:“掌櫃,您真的隻是想我幫忙推薦玉飾麼?”
眾人看見那白皙纖長的手,禁不住豔羨:“太好看了!”
中年婦女忍不住伸出手去摸了摸戴了玉戒的手:“亮白如雪點絳紅,掌櫃的給我也來一隻這樣的玉戒,我買回去給我大閨女。”
掌櫃眼含熱淚:“姑娘,李某就如這位夫人一般,並沒別的心思。冒犯了姑娘,李某給您賠不是了。”
“姑娘,您就原諒他吧,我相信他是無心之失。”
熱心的中年婦女忍不住抓著雲清的手,細細欣賞。
“姑娘,雖是一場誤會,可也給姑娘帶來了虛驚。這隻玉戒就算是夜朗賠給姑娘壓驚的,望姑娘莫要嫌棄。”
雲清抬眸看了看夜朗,雙眸如水,俏臉飛紅雲,聲如鶯道:“若清初到玄,剛和家人走散,李掌櫃的無心之舉確實驚到若清了。這隻玉戒,我甚是喜歡,謝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