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青們自從來到牧野花村,對農活是陌生的,就問張支書:“打場時,我們該怎麼做呢?”
張光明回答:“咱們就把這些麥讓日頭大曬,曬上個一兩個時,就會用大叉翻騰一次,等到翻它大概三四次了,就可以碾壓了。
有時也不一定哦,要翻幾次是日頭來定奪的。
如果太陽毒辣辣的,就少翻幾次。
如果太陽光不是那麼強烈,就要多翻幾次了。
越翻越亂,亂瑪繳槍的越亂曬得越透。
曬好了就要用牲口拉著石滾子一圈圈的碾壓了。”
駐隊幹部們誰也不懂的這些農活該怎樣去操作,可是他們敢問嗎?
每位幹部就隻等知青們問明白了後,都很稀罕的眼神,看著張支書的具體傳授農業管理的技術了。
他們每次都是和知青們一起,努力從基礎管理開始學習。
這麼,他們和知青們認認真真跟著張支書一次又一次的學習給麥“翻場”。
每一次衝下往上翻曬麥,大家都累得滿頭大汗,胳膊疼,腰也疼。
今的日頭好像火炭似的,曬得這群人火熱火燎的。
不過對麥來,就更加焦熱了。
幾位知青看到,男士們的臉個個被強烈的陽光照射的跟黑臉包拯似的。
瞧見張光明趕著一匹騾子,這匹騾子渾身黑毛油光發亮,壯實威猛,勁頭十足。
它拉著石滾子“嘰哽、嘰哽”一圈一圈轉著壓得麥子“沙沙”、“啪啪”作響。
隻見幹嘣嘣的麥子,瞬間掙脫了包皮的束縛,灑脫地落在了麥秸上。
她們的眼裏都是新奇。
等牲口碾壓了幾圈後,張光明就開始指揮大家用大叉“呼啦呼啦”上下翻動。
他自問自答地對大家:咱們就得把麥一次又一次地上下翻個,上麵會有少量的麥子沒有掉下來呢?
那咱們就再一圈一圈地讓牲口帶著石滾子再次進行碾壓。
然後咱們就一遍又一遍地再來翻騰。
駐隊幹部瞪大了眼睛,知青們更是不明白為什麼還要進行翻騰呢?
張支書他看出了大家眼中的疑惑,就:等到麥秸上確實沒了麥子時,那就該“起場”了。
他把麥秸用大叉挑到一邊,讓大家看,這些人紛紛圍過來看到下麵就剩下了麥子和麥糠了。
這時他又:咱們就用木鍬攏成一堆一堆的。
再把麥子和麥秸混攪在一起的一堆麥堆,用木鍬揚一揚讓麥子從麥糠之中脫離出來。
他又開始教大家“揚場”。
你們用木鍬嚓撮一鍬,用雙臂向空中嘩一揚,再立即向懷裏歘一收籠。
空中高高揚起了的麥糠,隨風像一團白雲一樣的飄散到空中,洋洋灑灑地飛舞著落向另一邊。
這邊的麥子就會“嘩啦啦”地落在麵前,就像落了一地的碎金子。
大家看仿佛是一個個金豆豆,落了一地一樣啊!
大家望著他欣喜不已地著這番話。
這時他又教大家:你們要用大掃帚唰唰,把落在麥子上的少許的麥糠,輕輕地掠去,這個動作叫做“打掠”。
這一整套的動作就叫做“揚場”,“揚場”可是有講究的喲!
如果揚不好的話,麥子和糠不會分離,農民們通常就叫做:屁攪咕咚屎。
雖然話糙,但麥糠和麥子混雜在一起是絕對不行的。所以那絕對是個技術活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