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呢?表哥……”張光明聽得出表弟在張文君國外的那個家裏,他已經像無處逃遁的老鼠一樣杯弓蛇影、草木皆兵。
張光明對他:“我表弟呀,你莫要驚慌,聽表哥給分析分析啊。
現在咱們華夏有一條規定:凡是投案自首者輕判,若是拒不投案自首的一律重判。
要我識時務者為俊傑,你就聽表哥的沒錯,把你挪用和貪的的公款,統統上繳,這樣會減輕你的罪行啊!我看哪你……”
他正著,王銀豆眉頭緊皺把電話給掛了。
王銀豆兩隻手不停地搓著,神色慌亂地瞧著張文君乞求:“文君你爸和你一樣,也想讓我回去自首,你們不知道我貪的數目驚人,我要是回去自首的話有可能……
有可能會被逮捕,也有可能被判死刑的呀!”
他的臉色煞白,情緒十分沮喪地。
張光明十分氣憤地給王銀豆打去電話道:“銀豆表弟啊,你這些年,把我帶領群眾大幹的後的勞動成果,成是你怎麼怎麼樣帶領大家不辭辛勞什麼什麼的……
你是踩著我的肩膀,這一不正當的手段連升三官啊。
你不是已經升到財政部門的一把手了嗎?
按你已經名利雙收了呀!
可是你平時驕悍跋扈慣了,我曾多次批評你,做人不可驕矜不遜,你總是把我的花當成耳旁風。
自古有句話叫做奢極而衰敗。
你看看你還不知足,還要去貪哪?
而且還攜帶那麼多的公款,逃到海外逍遙啊你?
我告訴你銀豆弟,你馬上回來投案自首,現在咱這裏有個規定:凡攜帶公款潛逃外國的人,隻要回來自首,並且認罪悔罪把公款上繳的人,一律輕判。
如若不然,讓警察抓到你,那才是真真正正的被判重刑,你懂不懂啊?”
郭教授又接過來電話:“老鄉啊,你就聽你表哥一句勸吧,你就立即回來自首,爭取輕判啊”
張光明接過電話,問:“喂喂……銀豆弟你在聽嗎……”
王銀豆好像是在掂量著兩人的話,沒有作聲。
過了一會兒,他哭喪著個臉帶著哭音回電話:“這是要擱以前,每次有人這樣,我就會氣惱的。
我就聽你們的話,回去自首,爭取寬大處理吧!”
張光明和郭愛民異口同聲地,“這就對啦!”
他又鄭重地,“好好好。我會盡快辦回去的手續……”
過了幾王銀豆果然回來了。
他一見張光明和郭愛民教授,就十分懊惱和悔恨自己這些年的所作所為。
他哭著跟倆人訴道:“表哥,郭教授,我這些年不知為什麼?心中老想著,我要住就住大別墅,要吃就吃山珍海味,要開個高級轎車。
像古人的高官那樣,過著奢侈富豪的生活,豈不悠哉悠哉如神仙嗎?”
他還,他這一切都得到了吧。
可他又想去出入高級場所過窮奢極侈的生活。
他身為領導又為人民辦了什麼好事了呢?想想這些呀?他這個領導都覺得有愧於百姓啊!
最後他懊悔不已地:那走吧,我王銀豆這就去自首、去自首……爭取寬大處理。
王銀豆邊走,邊哭的鼻一把淚一把地:“光明表哥,郭教授,我恨我當初為什麼,就沒有聽進去你們的勸呢?
我要是像表哥一樣,為官清正,一心為村民們辦實事,也不會受牢獄鐵窗之苦了呀!
可我,可我後悔已晚啦!
嗚嗚……”他就失聲痛哭起來
張光明對哭得泗涕交流的王銀豆:“我早就勸你,可你就是一意孤行,就是鑽到錢眼裏了不能自拔,你當支書時,我們每次到公社開會時,每次我都勸你趕快懸崖勒馬,可你就是不聽啊。
我縱然是把嘴磨明了,你也聽不進去啊?”
他邊哭邊點頭:“是啊,我要是當初聽你的話,也不至於有今的下場啊!”
這張光明和郭教授一同去看望鐵窗裏王銀豆。
正好趕上犯人在操場上做廣播體操。
他們他倆卻意外地見到了孫慶喜也在犯人堆裏。
隻見孫慶喜滿頭銀發憔悴的臉上帶著羞愧。
他無地自容的表情,看著昔日的手下不知所措。
張光明聲對郭教授:“我早就看出此人,不會有好結果的。
果然也被揪出來了。
我剛上任那會兒,正是大旱時期,軍民都被餓得瘦骨嶙峋的,而他卻吃的肥頭大耳的。
正如唐朝詩人曹鄴所言:‘官倉老鼠大如鬥,見人開倉也不走。健兒無糧百姓機,誰遣朝朝入君口。’
現在落到這步田地,真是咎有應得呀!”
……
雨後經過刷洗了空中的汙濁之物,空氣變得格外的清新。
張光明的心情,也和全鎮的人們一樣格外的爽。